“那天早上,经过那一片的马车并不多,又因为那条道直通城门口,是进出城门必经之地,所以卑职去查了出城记档,还真的让卑职查出了点眉目。”周南娓娓道来,“总共三辆马车,一辆是客商,刚进货回来,第二辆是出城的,也不太可能,唯有第三辆马车,卑职觉得……”
沈东湛眸色阴鸷的盯着他,“再卖关子,就让你去守城门!”
“是雍王!”周南赶紧解释。
仅仅三个字,一石激起千层浪。
叶寄北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扶着桌案慢慢站起来,可劲儿掏了掏耳朵,“我大概是近来有些累着,耳朵不太好使了。周南,你再说一遍!不不不,你多说几遍。”
“雍王殿下!”不管周南说多少遍,那都是一样的结果。
叶寄北又默默的扶着桌案坐了回去,侧过脸瞧着岿然不动的沈东湛,“你都听到了,给点反应行不行?我这心里,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一个字,慌!
“因为涉及到了雍王,所以卑职不敢贸贸然采取行动,只能先按捺住,等爷的吩咐。”周南躬身低语,“爷,一个睿王府就不好对付了,再来一个雍王府,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叶寄北也犹豫了,“睿王行事张扬,若是有所过失,皇上还是能信上几分,但若是摊上雍王,别说是皇上,连文武大臣,满殷都的百姓都不会相信的。”
这是实话,大实话。
雍王爱民,且身子孱弱,说他贪色更是无稽之谈。
人人皆知,雍王府唯有一妻一妾,妻为雍王的青梅竹马,妾为乳母之女,亦是从小便伺候照顾他的。
饶是雍王身子虚弱,但是想进雍王府的女子,亦是络绎不绝,但都被雍王一一婉拒,时至今日除了一妻一妾,再无旁的女子。
若说雍王与简鞍的未婚妻有染,怕是谁都不会相信。即便到了皇帝跟前,告不了雍王不说,还会被冠上诬陷皇子的罪名。
“那该怎么做才好?”叶寄北慌了神,“睿王府是硬茬,雍王府更难!”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都是硬骨头,可你若说不啃,那这件案子……就永远都没有大白天下的一日。”
“这……”叶寄北犹豫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