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作甚!”沈东湛业已出手。
这边打得火热,而墙那头,周南和年修急得像极了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帮不上忙也说不上话,能不着急吗?
石像宛若铜墙铁壁,踢不破,踹不倒,力道何其猛重。
沈东湛握剑的臂膀,都被那一刀给震得发麻,他额角渗着冷汗,与苏幕背对背站着,互为依靠,被这四尊石像团团围住。
“难怪这里无人看守!”苏幕咬着牙,喘着粗气,“这是个死局。”
沈东湛快速推开她,自个却被石像的胳膊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石壁上,落地那一瞬,登时匍出一口血,脖颈处青筋微起。
苏幕被他这么一推,堪堪避开了袭来的刀刃,当即纵身而起,跳出了包围圈,落在了沈东湛的身侧,搀着他便窜进了石室。
石室内,摆着一口大石棺。
至于里面葬着谁,苏幕和沈东湛皆来不及探究,眼下的关键,是如何摆脱这四尊要命的石像追杀?否则,他们会死在这里。
苏幕和沈东湛,原就有些疲累,如今这般纠缠,更是大量的消耗了体力,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晚得死。
“你的伤势如何?”二人已经被逼得窜上石棺的棺顶,苏幕喘着气,望着身边的沈东湛。
石室内有长明灯,火光足以照亮整个石室。
沈东湛的面色极其难看,握剑的手,手背上已有血色,可见快要撑不住。
苏幕也好不到哪儿去,方才被这些石像给震的,整条胳膊都是木的,这两日的体力消耗,不足以支撑他们,再坚持……
“我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四个小鬼难缠。”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硬碰硬不行了,根本就打不进去。”
苏幕喘着气,“那怎么办?”
“要不……”沈东湛若有所思的看她。
苏幕冷呵,“石门已经关闭,我跑不了!”
“听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吗?”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
苏幕:“……”
了悟!
“若是输了,我陪你死,若是赢了,咱们都能活!”沈东湛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堂而皇之的,将她的柔荑握在掌心,“小心点!”
苏幕这一次倒是没有避开他的碰触,都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可躲闪的?
最后,一搏!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既然他们无法撼动这四尊石像,那就换个法子,让石像去撞石像,实现真正的硬碰硬!
事实证明,沈东湛的法子,可成!
石像内终究只是装着发条,而不是真的人,所以没有脑子,在辨别计策这一面,是空缺的,只听得两声“哗然”巨响,四尊石像瞬时被对方,切成两截,纷纷砸碎在地。
石像粉碎,刀刃落在一旁,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
等到一切尘埃落地,剩下的只有发条还在“咯吱”、“咯吱”的转动。
苏幕举起了剑,却被沈东湛一把拦住。
“你干什么?”苏幕皱眉。
沈东湛拂开她,“我来!”
手起剑落,发条被砍得四分五裂,这些泥塑人再也不可能站起来,所剩下的零配件,亦不可能再重合,自此消亡在这石室内。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沈东湛和苏幕无力的滑坐在边上的台阶处,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里,也听不到周南和年修的声音,不知二人会急成什么样?
“这石棺里,是什么人?”沈东湛问。
苏幕皱了皱眉,以剑为杖,徐徐站起身来,“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头一回进这个密室。”
估计是修改密道的时候,不小心与那些密道打通了,要不然,为什么年修他们过不来,而自己却误打误撞的来了这里?
这明显,是两条道。
“看看!”沈东湛抬步往前走。
苏幕拦了一把,“欸,死者为大!”
“苏幕,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话了?”沈东湛调侃,“是担心知道太多,被栾胜灭口吧?”
苏幕松了手,没说话。
“栾胜居然在这里放一具石棺,还真是怪哉!”沈东湛近前,将剑放在一旁,伸手扶住了棺盖,“我倒要看看,这里头藏着什么东西?”
栾胜的秘密,还真是……
沈东湛一用力,苏幕的眉心便狠狠皱起。
但最后,她也没拦着。
人,总有好奇心,尤其是最亲近的人。
栾胜是苏幕的义父,苏幕偶尔想起他那眼神,心内就多了几分狐疑,难道说这石棺里睡着的,是他的心上之人?
随着沈东湛的用力,棺盖终是被推开。
苏幕抬步近前,却在下一刻愣在了原地,“怎么会这样?”
“这……”沈东湛亦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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