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夫底子,沈东湛稳打稳扎,而苏幕一身狠劲,若真的动起手来,这二人还真是难分伯仲,但到了这床笫之间,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便结结实实的展现出来了。
苏幕再睁开眼的时候,早已没了沈东湛的踪影,这一夜的折腾下来,比平素练功还累。
“疯子!”她兀自言语,却止不住唇角上扬,低笑了一声。
不疯魔,不成活。
这话,多半是有些道理的。
“爷!”年修进门伺候的时候,苏幕已经更衣完毕,只是瞧着有些倦怠,“宫里已经来人,请了齐侯夫人进宫。”
苏幕正捻着帕子拭脸,听得这话,手上的动作稍稍一滞,“侯爷没进宫?”
“没呢!”说起这个,年修就想笑,“听宫里的奴才说,侯爷浑身裹得跟粽子似的,就露出那一双黑压压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侯爷夫人故意的!”
苏幕漱了漱口,“故意不故意的,都不打紧,要紧的是皇上的态度。”
“都这样了,皇上还能如何?”年修笑道,“连宫里的太医都给瞧过了,说是没个十天半月的,侯爷怕是下不了床。”
苏幕点头,“提督府呢?”
年修面色稍紧,“这……”
“怎么了?”苏幕拂袖落座,吃完早饭再进宫也不迟。
年修低低的开口,“爷,那个被督主抓住的谭文君……死了!”
“死了?”苏幕手一松,汤匙砰的一声落在了碗里,旋即不敢置信的扭头望着年修,“居然死了?他怎么死的?”
年修音色微沉,慎慎的开口,“重刑之下,没能熬过去,受尽了酷刑而死!”
“你信吗?”苏幕问。
年修顿了顿。
东厂的酷吏下手,素来是有轻重的,若说是受尽了酷刑而死,可能性很小,毕竟很多重犯身负秘密,没有吐实之前是不能死的!
这点,苏幕和年修心知肚明。
“爷,您说这是督主故意的?”年修不敢这么猜测,可事实证明,似乎就是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