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稀罕事,栾胜这些年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难逢敌手,哪儿还有人能伤他分毫?凡是靠近他的人,非死即残,是以谁能伤他?
“督主遇刺?”年修低语。
苏幕冷不丁站住脚步,瞧着熙熙攘攘的大街,面色微微青白起来,“若是遇刺,宫中不可能全无动静,且瞧着奈风的样子,压根不像是遇刺。”
“那是何故?”年修不明白。
既然不是遇刺,这督主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弄伤吧?
苏幕半垂着眉眼,想起方才栾胜由着她喂药,由着她擦拭药渍,还说了那么一句奇怪的话,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剑,隐约好似明白了过来。
“爷,您怎么了?”年修不解。
苏幕转头看他,眸色沉沉如人。
年修:“……”
这是,什么意思?
见着苏幕和年修回来,李忠赶紧跟上,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回来了?提督府怎么样?真的假的?督主真的病了?”
“病了!”年修点头。
李忠暗戳戳的搓着手,“要不要,趁他病……”
要他命?
闻言,年修看傻子一般看他,“您老人家是活腻了?”
李忠:“……”
往常没机会,还没靠近栾胜就被蕃子给做了,这人生病最为虚弱,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动动手脚,动动脑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栾胜,不是极好之事?
“要去您自个去,咱们可不属猫。”年修翻个白眼,紧追苏幕。
下一刻,李忠冷不丁拽住他手,“公子好像不高兴。”
“督主让爷暂时接管东厂内务,全权处置。”年修望着他,慢悠悠拂开李忠的手,“爷这东厂二把手,如今是实至名归。”
李忠心惊,“那公子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因为督主给爷留了一句话,他说:最是无情锦衣郎。”年修撇撇嘴。
李忠面色骤变,“锦什么?”
锦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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