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生气也不该气到我们头上,反而应该找齐悦算账。”沈鄞薇不屑地道,“要不是齐悦偏要拿你的项链,他至于损失这么大吗?”
路蓉眼神愤怒地看着她,不知该气该高兴。
“再说这个项链两个亿,这可是沈氏一年才能赚到的钱,”沈鄞薇轻笑一声道,“爸爸一定会夸我的。”
路蓉叹了口气,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转头只见司慕泽已经和其他人寒暄起来,心里不由地有些担忧。
而齐悦擦干净裙身上的酒渍,却发现已经留下了淡淡的黄色印子。根本无法擦拭干净,她不由地皱眉,看向洗手液。
旁侧忽然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这种酒沾上裙子是很难擦干净的。”女声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齐悦回眸,开口的人一头波浪卷的长发。颜色是墨蓝色,在灯光下才能看到仔细。她面容妩媚,妆容精致。动作优雅地从包里取出一支口红,正细致地给自己涂抹着红唇。
如果说沈鄞薇的妩媚是庸俗的,这个人便是富贵里浸润出的骄矜。娇而不艳,举止之间自带风情,却又有种无法亵渎的高贵。
“几年前的礼服了,也不必这么在意。”她紧接着道,上挑的眼尾扫了一眼齐悦的裙子。
齐悦不觉有些窘迫。
一套晚礼服的价格,有时候同一辆豪车也没有区别。在这光鲜靓丽的宴会上,能最直观的表现出自己的身价就是礼服。
她怎么可能拿得起这个钱买新款。
之前项链的光芒盖过去了,可现在人人都会注意到她穿的是几年前的礼服。
“司慕泽连两个亿的项链都肯为你舍,不至于为你买条礼服都不肯。”女人转过身目光好似针一般,“是你自己备的?”
齐悦没吭声。
她轻轻一笑,“我们司家这样的门户,想要爬进来还是需要付出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