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电话响的时候，我想进去找您，却被沈氏的人给拦了下来，不让我进去。我……”
在顾瑾言和汪滢滢的双重目光下，秘书越说越心虚，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记得简子航威胁他的事，根本不敢把关于他的信息透露半分。
汪滢滢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正要开口，电梯到了，“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沈氏的员工来来往往地走在路上，她把要说的话都憋了回去，只挽着顾瑾言的手臂，摆出一副亲昵的姿势。
汪滢滢知道，她在底下的举动肯定会通过某些人的嘴巴和眼睛传到沈倩茜的耳朵里，她就是故意的。
谁让沈倩茜非要到他们面前来恶心人。
知道她的小心思，顾瑾言格外配合她。
走出沈氏的大门，汪滢滢看了一眼会议室所在的楼层，沈倩茜说不定这会儿还站在楼上看着他俩。
她冲着沈氏露出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笑，拉着顾瑾言加快了脚步。
但凡想到沈倩茜在楼上气闷的样子，汪滢滢就觉得畅快。
到了车上，汪滢滢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她眉头微微皱起，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向后倒退，“今天跟踪我的人会不会是沈倩茜派来的？目的是为了挟持我来威胁你？”
“他们知道你的软肋，想用我胁迫你答应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汪滢滢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沈倩茜做的出来这种事。
顾瑾言回想了一下和沈家谈判的过程，越想越觉得不是沈家，“确实可疑。但如果是沈家动手，应该不会顾及这么多，那些人过于小心翼翼，反而有些奇怪。”
“沈家现在和顾家那些家伙联手来对付你，没那么好应付。”汪滢滢脑海里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在没想好怎么实施前，她不打算提前告诉顾瑾言。
顾瑾言伸手，让汪滢滢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汪滢滢才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汪滢滢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今天没能接到她电话的事情。
她察觉到顾瑾言搂着自己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将她搂得紧紧地，像是要揉进骨血。
他是在后怕。
汪滢滢抬手，手掌覆上顾瑾言的手背，感受到手底下微凉的温度，她用了些力将他的手掌包裹，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没关系的，这不是没事吗。”
“可万一呢。”顾瑾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些脆弱，像是表面已经生出裂痕一碰即碎的瓷器，“滢滢，我没有办法想象，如果真的出了事，我没在第一时间接到你的消息……”
“我会自责死的。”
他将脑袋靠在汪滢滢的头上，光是想想这个画面，他就觉得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