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雅不得不答应。
况且，她也没想拒绝。
虽然还没看过秦笙的卷子，但程书雅坚决相信，秦笙能考出四个满分的成绩，必定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达成的。
别的不说，就这次的英语卷子，她自己也做过，算上作文，也就只考到了146分而已，有几道阅读理解和听力的坑挖的很深，稍不注意就会出错。
所以，连她这个英语专业毕业的，考过了专八，还当了十年英语老师的人都只考了146分，秦笙一个从来不听课的学生，怎么可能拿到满分的150分？
一定是她作弊了！
这么想着，程书雅神色更坚定了，重重的点头道：“行！”
“但相应的，你要是赢不了，那就公开道歉，另外，”程书雅目光扫过温慕云和她身后的宋誉，眼中恨色一闪而过，“我要温慕云也从这里滚下去！”
宋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但是不等他说话，女孩低淡的笑声便缓缓的响了起来。
秦笙：“程老师，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青葱嫩白的指尖点了点楼梯扶手，声音又清又淡的：“我，是在威胁你。”
“讨价还价。”她瞥程书雅一眼，毫不掩饰的轻慢，“你还不配。”
程书雅气得全身发颤。
秦笙已经越过了她往楼下走去，只剩清冷的嗓音悠悠传来：“王主任办公室，去找人吧。”
温慕云反应过来，连忙追着秦笙小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笙笙！”
狭窄的教学楼走廊上只剩下宋誉和程书雅。
程书雅并没有立刻去找人，在确定人都走远了以后，她小跨步的朝宋誉靠近了点，喊：“宋学长，我……”
刚开了个头，就被宋誉冷冷的打断了：“程女士，麻烦称呼我宋董。”
程书雅眼中浮现了受伤的神色，眼眶迅速泛红：“宋誉，你一定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啊！”
宋誉的脸色更冷了：“程书雅，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有家室，并且很爱我太太，请你自重！”
“爱？”程书雅突然轻笑一声，慢慢的嘲讽，“半夜把温慕云摁在墙上亲，强行把人抱进你办公室，这就是你说的很爱你太太？”
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追了你十二年啊！从安城到天都，又从天都到O洲，又重新回到安城，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为什么你宁愿要温慕云那个老女人也不愿接受我，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的！”
说着就想去抓宋誉的手。
宋誉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句“因为她就是我太太”差点脱口而出，然而一道爆喝在他开口之前响起。
就看见一道削瘦的少年身影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下来，一脚就踢在了程书雅腿上，程书雅反应不及，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宋言之看着一脸震惊伤心的看着自家老爹的女人，那叫一个气啊，差点又一脚飞过去，不过被宋誉阻止了。
宋言之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手，怒的弑父的心都有了，他眼眶通红的等着宋誉：“你居然帮她？！”
宋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句“你妈和秦笙在年级组办公室等着教训她”还在口中，就看到宋言之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怒吼：“宋誉你这个混蛋！”
“还想打断我的腿，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老子只有妈和爷奶，我就当我奶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然后就气跑了。
宋誉：“……”
就不能给他个解释一句的机会吗？
这什么狗儿子！
宋誉气的那叫心脏狂抽啊，没忍住，走的时候从程书雅脚上碾了过去。
特么什么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