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一块大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司徒老太也为之动容。
绣娘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司徒夜这是给她话头发挥,马上又叫了起来。
“娘,当初老爷要纳我为妾,也是您亲自相看过,大姐点了头,两家过了礼,我才能进门与老爷行房的!这两个妖精,连您和大姐的面都没见过,头也没磕过,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跟老爷厮混,行事怎么看都跟青楼女子无异啊!”
“就算不是青楼女子,也是有心机的!若真让这种人进了门,家宅不宁啊!”
“老爷这才刚回来,还需得多建功立业,才能在仕途上有发展。如若让这样的女子来祸害家里,影响了老爷的发展,那如何是好。”
司徒老太的心,渐渐往下沉。
她不由埋怨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柳锦柔也觉得绣娘说得有道理。
绣娘见她们都没反驳,又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个青莲生的是老爷的亲生儿子,也是要挂在大姐名下才行。在京城,多了去外室生子的,不也都是留子去母的。若是遇到来历不明的孩子,也是随便打发走的,可没说一定要母凭子贵,大摇大摆进夫家大门的!”
司徒老太更是头疼了。
她叹气,道:“锦柔,你有何想法?”
柳锦柔看看司徒老太,又瞅瞅司徒夜,就是不敢看绣娘灼热的目光。
她垂下头,紧盯着脚尖,小声说道:“娘,我心乱得很,不知该怎么办。”
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她又说:“娘,我想出去走走。”
盼了三年,提心吊胆地思念了三年的夫君回来,一下子给了她这么大的礼,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