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没记错,安阳王纳侧妃,是为了有人能住持家事吧!”一直没有出面的姬诚站了起来,开口道。
周云倾和安阳王都愣了愣,自打成婚后,这还是姬诚第一次以王爷的姿态,和安阳王说话。
“是!”既然是王爷的姿态,那安阳王也不好以岳父自称,对姬诚拱手道。
“可如今安阳王府已经有世子妃住持家事,这徐侧妃反倒成了累赘,教坏了三少爷不说,还妄图辱滅已故的安阳王妃,此等让家宅不宁的侧妃,留着还有何用?”
“本王的王妃可以以德报怨,不计较徐侧妃和三少爷曾经的那些恶性,可不代表本王不会计较,若安阳王妃泉下有知,也必然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承受这般欺辱!”
姬诚目光冰冷,安阳王站在他的身侧,恍惚之间竟有一种在面对皇上的感觉。
心中不由大惊,随即他便想到了这些年来,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徐氏对静和的所作所为,悔恨愧疚的情绪便愈发强烈,连声道:“王爷说的是!备纸笔!”
“父王……”周云倾傻了眼,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姬诚为何会换了一个态度。
若他以女婿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让父王休弃徐妖婆的,但要是以王爷的身份,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他这是要帮她永绝后患?
可他不怕徐妖婆狗急跳墙,撺掇徐尚书给他使绊子吗?
“是父王识人不淑,险些毁了你,父王对不住你……”安阳说着便要给周云倾下跪。
她哪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眼疾手快伸手便将安阳王托了起来,“父王言重了,您的难处我都理解,况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您就别自责了。”
安阳王被周云倾的身手惊得不轻,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她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心里只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力气将他托起来?
莫不是他不在府中的这些年,她有偷偷练过?
周云倾见父王迟迟没动作,只当他还在懊悔,但话她都已经说明白了,父王是个聪明人,往后会慢慢想开的。
但在姬诚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周云倾方才的动作他看得真切,安阳王眼中的惊讶也未曾逃过他的双眼。
这就说明,安阳王是不知道周云倾是有功夫傍身的。
根据暗影的调查来看,她出嫁之前,从未遇到过什么世外高人,身边会功夫的,除了她的两位兄长,便是安阳王。
可两位兄长一早便入了军营,兄妹三人聚少离多,根本没时间在一起切磋武艺,只有安阳王最有可能教她一些近身搏斗之术,以求自保。
但以如今的情况,安阳王显然从未教过周云倾功夫,那她的身手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还是说有些事,暗影并没有调查清楚?
想到这,姬诚又不由得看向了周云倾的手臂,随即他便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