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成天乐看她脸色不对，关心的问了一句。
刚不是还怒气冲冲的要跟着他一起去把纪一淮的头拧下来吗？现在怎么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
“我知道纪一淮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了。”陈低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趴在了栏杆上，目光飘渺的看着远处的一切。
二哥的这一通电话让她冷静了下来，深夜里的时间好像都过的特别慢，甚至是冷冰冰的。
好像春天的夜晚本来也没有多暖和。
陈低眉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除了怔怔的看着远处，竟然不知道开口从何说起了，毕竟身边这个是方知意的弟弟，要是把刚才二哥说的那些都说给他听，他会不会又要替方知意心寒，觉得她身边难得的好友，竟然都在这样的时候怀疑她。
陈低眉也不想，可是，这样的事实——
她在斟酌着开口的时候，肩上一沉，身上多了股暖意，成天乐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跟以前那个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毛头小子一点也不一样，现在还挺像个绅士。
成天乐似乎真的成熟了不少，等她接完了电话，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也慢慢的冷静了下去，虽然还是对纪一淮的所作所为充满恨意，但他也不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的时候了。
好像突然就开窍了一样——
如果当初方知意听了自己的话，拿着钱过的开心就够了，到了适当的时候离婚，远离这个不属于她的圈子，或许，也不会是今天这样。
方知意那脸色苍白满眼绝望，却又因为疼痛难受说不出来话，还要苦苦挣扎的样子，他想到都觉得揪心，纪一淮真就能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