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现在是真搞不懂纪一淮在想什么,并且还想诚恳的建议他快来找自己做个心理咨询,他怀疑这人有问题。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根本解释不清楚。”
“啊,但是你不也不相信是她做的吗?”唐元掀唇,“不相信又要让人滚,还点头答应要离婚,那你这跟相信是她做的有什么区别?而且,她就是解释不清啊,不然大半夜的她去二叔病房干嘛,给他盖被子吗?”
纪一淮:“……”
他懒得说话了,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垂眸定定的看着桌面,在琢磨着方知意说的话。
他不能把方知意会预知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任何人都会觉得这很荒唐,是天方夜谭,但是方知意需要这样的保护,不然的话引来的祸端比如今还要可怕万分。
可纪一淮也不知道她的预知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理解去猜测,至少方知意之前还给了他一个方向,让他有迹可循。
唐元在旁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纪一淮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把他给气得不行,一巴掌拍在了纪一淮的后脑勺上,“你哑巴了吗?能不能说句话啊?现在你到底怎么想的,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纪一淮淡淡的收起了视线,俊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反倒是岔开了话题,“你最近跟夏朝露怎么样?”
“……”唐元愣了一下,想说关他屁事,有这功夫还是管好自己吧,现在他就像是个脱水缺觉的病人一样,但是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关他的事——
“我能怎么样?她直接给我拉黑了,这位小姐脾气还是挺大的,知道了你跟方知意的事情之后,连句话都没问我就给拉黑了,我打电话过去她还说我物以类聚,然后就给我挂了!”唐元咬牙切齿的,“现在咱们就真成了共患难的兄弟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