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御刚与秦孀分开,本没有理由来临霜阁,是听说期禾公主来了才过来看一眼,开口道:“你如今倒是往这里跑惯了,来我府上连一句话都不同我说。”
期禾公主本就心虚,打着哈哈:“哥哥嫂嫂是一家人,我看谁都是一样的。”一面说着一面转头看向秦孀。
秦孀忍不住一笑,几不可察的将带有小像的书签塞在了杯子底下。
周苏御看着二人间的互动不觉有些醋了,自己放在手心疼了这些年的妹妹怎么就不开眼的和秦孀好了起来,便对期禾招招手:“来,我考考你诗文。”
期禾公主一听立刻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装作没听见转头去拉风暖:“小风,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走走走,和我抓蝴蝶去!”
风暖无奈被拉走,周苏御却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怔怔地看着欢脱离去的期禾公主,越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与秦孀亲近也就罢了!同是女子可能有的聊,那个风暖有什么好!话都说不利索!
周苏御愤愤不平地看向秦孀。
秦孀敏感地接收到了他眼中地恼怒,连连摆手撇清关系:“这可和我没关系,阿暖可一直是你带在身边,又不是我!”
“我……”周苏御竟然无言以对。
……
白氏最终以发疯论处,被周苏御派人关到了西边地庄子上“养病”,实则就是监禁。
白氏母家虽为官,却也无甚权势,这些年对这个女儿也是不闻不问,白氏自认能留一条命已经是十分不易,听闻赵氏顶罪的事情怔愣了好一阵子,私心里还希望是周苏御舍不得她丧命才推出这么一个顶罪之人。
周苏御却只是冷笑道:“留你不是我的意思,你若是还想留一条命便管好你的嘴,太子妃,只能是赵氏害的。”
白氏一怔,颤颤巍巍的后退一步,瞬间觉得自己置身再一张巨大的蛛网面前,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尘埃,竟然连管中窥豹也不算,或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或许,自己竟然什么都不懂?!
这一认知让白氏如梦初醒,呆坐在地上怔了好半晌,再次抬头对上周苏御那熟悉的面容竟然恍惚觉得从未认识过他。
“殿下,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当真这样绝情?”白氏声声泣血。
周苏御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此举仿佛更加刺激了白氏,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半点情谊都没有:“殿下!那个秦孀不是好人!他从头到尾都是骗你的!”
听了这话,一直麻木的的周苏御终于有了反应,他偏头看向白氏,扯出了一个白氏从未见过的阴冷的笑容,那个笑容让白氏瞬间如坠冰窖,寒从心底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周苏御缓缓挑起白氏地下巴:“听说你对我用情至深?”
白氏怔愣着,脑子没有转过来,所以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