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也是一脸疑惑:“今早我刚起身,宫里就派人来找我,说是胡贵妃听闻我怀了身孕,宣我进宫一叙。”
秦孀挑眉:“嫂嫂有了身子,她若是挂心你直接赏赐些好东西表表心意也就有了,特特折腾你算是怎么回事。”
贤王妃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也疑惑着呢,上了宫里的马车,方向却不是皇宫,而是停到了你府门口,然后那宫人就让我出言邀你一起出门,我也不敢不从,就按照他们说的做了。”
秦孀锁眉,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感情胡贵妃根本就是想见自己,又怕单独召见自己自己不应,这才费尽心思地拉着贤王妃做幌子,叙旧是假,宴无好宴啊。
贤王妃一脸愧疚:“我也是有些急了,不应该这么叫你出来,若是真有什么不妥……”
秦孀眼看贤王妃地模样,只得出言安慰:“这算是体面地叫我进宫的方式了,姐姐不必自责,虽然……我曾的罪过贵妃,但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也该不会将我如何……”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想到那日自己狠狠一巴掌拍在胡贵妃脸上的情景秦孀就不由有些腿软,宫宴上有周苏御给自己撑腰也就罢了,今日可是单打独斗,不说别的,赏自己几个耳光也够自己受的……
果然啊,出来混总要还得。
胡思乱想间,秦孀与贤王妃已经到了皇宫,马车进了宫门后,二人便下车转乘软轿直奔胡贵妃的寝宫,一众宫女嬷嬷早就规规矩矩的等在了门口,见了二人连忙堆着笑容将二人迎了进去:“太子妃与贤王妃可来了,娘娘等了好久了。”
贤王妃与秦孀拉着手,客套笑笑,进了内室。
这是秦孀印象中第一次来胡贵妃的寝宫,放眼望去,金雕玉彻,无一不精美,无一不华贵,处处都显示出主人的受宠以及权力。
胡贵妃坐在东面的软榻上,正惬意的眯着眼睛任由下人扇扇子,听了动静睁开眼睛,美目定在了秦孀的身上:“你们来了?”
贤王妃与秦孀相视一眼,连忙躬身问安。
胡贵妃倒比平日更和顺,笑着对二人扬扬手示意他们起身:“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贤王妃还有身子呢,快些起来。”
二人依言起身,做到了下首第一排椅子上,彼此对视依旧有些忐忑。
立刻便有宫人摆上了瓜果点心并茶水。
胡贵妃热络地招呼:“我宫里地小厨房做点心极好,你们快尝尝。”
秦孀依言捏起一块桂花酥尝了尝,不动声色。
胡贵妃道:“忽然叫你们二人来,实在是唐突了,只是我在宫里待得烦闷,也无人同我说说话,想着好久没见你二人了,便将你们叫来了,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妥。”
秦孀二人忙说着客套话:“娘娘哪里话,早该拜见娘娘才是,是臣妾地不是。”
“娘娘言重了。”
胡贵妃难得的和颜悦色,体贴的问着贤王妃身孕的问题,关切道:“你身子弱,这是个时候尤其要注意,对底下人不可太宽厚,叫他们伺候的尽心些。”
贤王妃恭谨地点着头,心中却敲着鼓:胡贵妃一向看不起自己地出身,连寻常请安都不愿意多跟自己说一句话,多看自己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