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顾忌名节,你就应该与表哥保持距离,不该整日与他腻在一块儿。
你不说,表哥也不说,你们就算再亲近,也没人知道。
……
虞幼窈就跟着了魔似的,对上了表哥幽深的眼睛,轻轻点头:“好啊!”
她不想去想,这一切意味了什么。
这个世间唯有表哥一人,是真正纯粹了对她好,没有掺杂任何权衡、利弊、审视,这样好的表哥,值得她追随亲近。
周令怀表情一松,微弯了唇,透了愉悦与畅快。
他握住了虞幼窈的手,小手儿浑似没有骨头,握在手里头,宛如膏脂一样凝滑柔腻,仿佛能任他揉捏施为。
周令怀将她拉近,伸手将她颊边的乱发,轻拂到耳后。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是小心翼翼,指腹轻轻地刮过她的面颊,透了令人颤栗的暧昧:“不要怕,你说了要一辈子对我好,我也承诺过,要护你一辈子。”
虞幼窈僵着身子,并不是因为害怕。
表哥的手尖,略带了一丝粗砺,轻轻地刮过了她面颊,令她心跳倏地加快了,她非但没有抗拒,闪躲,甚至还因为紧张,而绷直了身体。
她喉咙发干,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也很干涩:“我听话。”
声音甜糯糯地,又乖又软,周令怀仿佛被什么击中了,有点将她搂进怀里,他轻轻一笑:“真乖!”
直到四月,因为科考舞弊而受了牵连的考生们,才被放出来。
虞宗正下衙回府,就说了宋明昭的情形:“受了鞭刑,满身血污,瞧着真真吓人,镇国侯府请了史御医为明昭诊治,吏御医只说,受了皮肉之苦,没伤到根里头,只是在监牢里病了许久,没有及时根治,就伤了元气,要趁着年岁小,仔细养着。”
这比虞幼窈想得要严重一些。
还是落了病根,虞老夫人情绪怏怏,只好道:“人出来就好,好歹保住了命,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宋明昭今年也才十八,只盼着这病根不太严重,能趁着年岁小养好了。
只是,老夫人心里依然不得劲。
虞老夫人让柳嬷嬷准备了上好的药材补品:“一会儿送去镇国侯府,就说我改日过去看看明昭。”
不管怎么说,宋明昭在她跟前做了两年“孝孙”,如今宋明昭遭了难,伤了身子,理应过去瞧一瞧才行。
只是碍于宋明昭才从狱里出来,还得缓些时日才妥当。
虞宗正又提了:“会试的总裁官是唐大人,泄题的考官也是翰林院学士,唐大人因科举督办不力停了职,暂时协理藤文馆《文献集书》的编撰事宜,这也是唐家上下活动,打点之后,最好的结果了,唐大人的岳家,帮了不少忙。”
虞老夫人并不意外:“科考舞弊的事儿,一查到宁远伯身上,唐大人那个姓叶的姨娘就病在屋里,寻了大夫过来瞧了,说是这病能传染,唐老夫人就将叶姨娘送到了庄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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