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渡的眉眼微微一动,他看着这调皮的风,漫不经心的笑了,嘴角的笑意竟然是从未显于人前的邪嗜,明明没见他有任何动作,那娇笑的女声顿时变得凄厉起来,好似遭受了无法承受的痛楚,不过眨眼,那缠绕着秦飞渡的风便散了,一个红衣女子狼狈至极的跌倒在他的脚下。
女子脸色惨白如纸,现在看上去可怖至极,她一张巴掌大的脸上,五官因为极致的痛而扭曲在一起,大滴大滴的血从她的五官中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不过是在几个呼吸间,就成了一个血人。
自从生出意识来,她还没有遭过这等罪!
心知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招惹不起,今天是踢到铁板了,女子连忙讨扰,“公子放过奴家吧,奴家只是见公子风姿翩翩,想要和公子欢,好一场,公子何苦下此毒手。”
“妖魔鬼怪,还有脸说这话?”秦飞渡拔出腰间悬挂的宝剑,往女子脖子上一指,“这个地方是不是你在装神弄鬼?露珠是不是你掠走了?说!”
“冤枉啊。”女子凄惨的哭了一声,但是只见男子手中的剑在不住的嗡鸣颤抖,那剑中奔腾的杀意让女子汗毛倒数,恨不得立马飞奔而去,她被这剑和男子吓得肝胆俱裂,“奴家自从有意识来就一直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从来不曾去过外地,更认不得什么露珠儿,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家吧。”
秦飞渡却没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心,他手起剑落,将女子穿了个透心凉,斩杀了女子拔出剑来,却见那女子顿时犹如一个放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哪里还是先前那娇艳的美女?
她只堪堪剩下一张人皮。
很快,那人皮被风一吹,就化成了尘埃,随风散去。
这边,云月也遇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哥,小哥哥穿着一身青衫,身姿纤细,犹如一枝挺得笔直的嫩竹,手上拿了一把纸扇,见到云月,突然眼睛一亮,上前来行礼道:“姑娘可是这山中之人?小生进京赶考,因为时间来不及,就听了一位老伯的话走近路,没想到到了这里却是迷了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了,若姑娘能够给小生引路,小生感激不尽。”
头顶上的天雾蒙蒙的一片,这里好似终年被大雾封锁,阳光穿不进来,鼻翼间呼吸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云月看他脚下有影子,身上的气还热乎着,就笑了笑,接着又丧气起来,“那你可是问错人了,我也是从外面误走进来的,在里面转了几圈,奇怪的是,不管我如何走,都走不出去。
喏,你看,我为了防止自己走错了,就拿刀在树上刻下痕迹,但是哪怕我再注意,每次都会走到原点。
我走不出去了,这位公子,我觉得这里十分怪异,好像我奶奶说的鬼打墙!”
说到这里,云月就瑟缩了一下,一双眼睛里涌出害怕的神色,她推了男子一把,“现在时间还早,你是男子,身上阳气足,你再想想你来时走的那条路?我跟着你走,进京赶考什么时候不能去啊?还是命重要些,这地方邪门儿得很,现在朗朗乾坤之下,我都走不出去,要是等到慕色来临,谁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东西?”
男子被她推得一个踉跄,他轻得好似一阵风,脸上的表情颇为犹豫,似乎是听了云月的描述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云月着急道:“你当真是书读多了读成书呆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