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屋子里堆满了小孩子的玩具,用草编织的蚂蚱,扎的风筝,毛茸茸的长耳朵兔子玩偶等奇奇怪怪十几种玩具,就在这间小屋子里安了家。
一只木偶娃娃被丢在了地上,挡住了玄光脚下的去路,云月赶忙上前去将这娃娃捡起来,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放到了一边。
又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里面的屋子,“小孩子刚来陌生地方,我怕他们两个害怕,就将我压箱底的玩具拿出来哄他们开心了。”
因为这屋内也布置了结界,所以刚刚外面那么凶残的打斗,并没有波及这里。
兄妹俩现在还在甜蜜的梦乡。
玄光微微抿了抿唇,“为师带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并不知晓他们和你有如此渊源,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这确实是一个头疼的事情,云月这个时候不免有些感慨,这偌大的太初门,她竟然悲哀到无一人可信。
“跟着我吧,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绝不饿着他们。”
“你早晚要嫁人的,到时候,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会对他们一如初心?”
云月想也没想就道:“我不会嫁给宁弈,他心里喜欢的人又不是我,我才不要上赶着去讨人嫌。”
也许云月知晓,自己和这个魔头在武力值方面有着犹如天堑一样的鸿沟,她根本没打算在这些事上对玄光隐瞒。
现在,她和玄光的关系,不管是在明面上还是在私下里,都是那样的密不可分,云月虽然是个心里有点悲观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怕他怕得恨不得躲起来,但是在一开始的戒备过去之后,她却直觉的相信,他不会伤害露珠和芋圆。
因为,他看露珠和芋圆的眼神,并没有杀意。
在云月心中,最安全的是大魔头,因为他杀人根本用不着遮掩。
最危险的,也是面前之人,同样也是因为他杀人不必顾忌。
这样一看,太初门内,竟然是她这便宜师父身边最安全了。
如此一来,她这个拖儿带女的人,就应该寻求这便宜师父的庇佑。
她想到这里,小心翼翼的抬眸瞅了瞅玄光的表情,便宜师父似乎心情还不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你当真如此想?”
云月不敢迟疑,“真的,我都是师父您的人了,我要是想别的男人,这不是三心二意吗?再说了,大师兄修为高名声好,娶了我,简直就是委屈他,师父,您看?”
玄光似笑非笑,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温温润润的,他突然凑近云月,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起来,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云月细腻的脖颈肌肤上,让云月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她想逃,但是玄光的气息这会儿死死的将她震慑住了,她腿儿都软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中,也浮现了些雾气来,“师师父,你要做什么……?”
“不是说,你是我的人吗?”
玄光突然伸手掐住了云月纤细的腰,云月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她欲哭无泪,“师父,我是你的徒弟,自然是你的人,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意思就好似小弟拜了大哥,出去打架,要狐假虎威的和对方说自己是谁谁谁的人,是这个意思啊。
这便宜师父是闭关闭久了,跟不上时代了吗?一天脑子里尽是一些不可言说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