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并不感兴趣。”老者摇头道。他缓缓起身,拍掉了身上沾染的尘土,打算离开这里。
“您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吗?作为老一辈科研人员,您应该很清楚,想要根治他精神上的问题,只有依靠梅立科永恒学派。”男子并未因老者的拒绝而气馁,说道。
“梅立科永恒学派?”老者哼了一声,“三大支柱没有一个正常人,全都是疯子!我现在十分后悔在他年幼的时候让他认识了梅立科,并与他产生了联系。”说到最后,老者的语气变得愤恨,眼中似乎要冒出火焰。
“如果没有梅立科的点拨,他又怎么可能制造出企业与花生这样跨时代的产物?得到名誉的同时付出一些代价,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更何况我主垂怜,希望向您和您的儿子播撒主的光辉。这是唯一的希望,不是吗?”
“恕我……”就在老者想要拒绝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脑海出现了一瞬的恍惚。他沉吟了一下,发现参加布道似乎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反而可以让自己了解更多永念教派的事情,从而占据更多主动,随即点头道:“好吧,你带路吧。”
“您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男子笑容满面地道。
“这……”看着那名老者在紫袍男子的搀扶下朝着墓园正北方向的一座礼堂走去,吕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但从老者前后表现出的行为可以猜测出老者一开始是拒绝的,随后因为那名教徒的意识干涉被迫随他一同离开。
在二人离去后不久,吕明收拾好手中的作画工具,漫无目的地在墓园中走了几圈,并不时用纸笔记录下所见的景色。
最后,他终于来到了紫袍男子口中所说的那座礼堂。他用兴奋的目光凝视着这座用白石建造的礼堂,嘴中嘟哝道:“这真是一件艺术品。”说罢,他拿出了纸笔,描摹起这座礼堂。
在“满意”地欣赏了一阵自己的作品后,吕明终于踏入了那座礼堂,看见了内部拥挤的人群和正在台上布道的老者。
那名老者身披一件宽大的紫袍,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有淡蓝色水晶的硬木手杖,正满怀激情地为台下的民众宣讲着永念教派的理念。
说到动情处,他甚至还会挥舞手中的手杖,用另一只手轻点心窝、脑门和嘴巴道:“歌颂吾主,让我们拥有了意识,用意识去感知这个世界无穷的奇妙。意识永存,我主永在。”
每当他说出这句话,台下已经成为了永念教派泛信徒的民众便会做出同样的动作,口中低声诵念道:“意识永存,我主永在。”
在吕明的眼中,这完全就是一副邪教传教的场景,但为了让自己不太显眼,他还是跟随这些民众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诵念着同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