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岁数了，没了就没了。”顾霆西面无表情，薄唇里淡淡挤出这句话。
他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他对顾老爷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话音落下，走廊里二老太太哭出声了，“老头子怎么就错付你们了呢？我早就和他说，让他在我身边养老，可他还是被搔表子迷的神魂颠倒。”
“和你一起养老有什么意思？”顾霆西冷眸扫了二老太太一眼，“和你一起能干什么？一起晒太阳，打扑克，输给你两栋别墅？”
“那也比和你们这对母子在一起强。”二老太太咬着牙，“你们就盼着他死。”
“说的好像，你不盼着他死似得。”顾霆西表情似笑非笑的，“你不是盼着他死了，把最后那点钱，分给你点么？”
“你胡说八道。”二老太太喊道，急的想掩饰。
“你放心，他死了，一毛钱也不会给你。你现在在这里闹，也白闹。”顾霆西扫了二老太太一眼，随即吩咐身后的人，“把她送走。”
这二老太太哭着喊着，被一群人搀扶着离开了。
而顾霆西则是站在抢救室门口，蹙眉看着里面。
过了好久，医生从里面出来，所有人凑过去，医生讲：“患者脑部没有出血，就是年岁大了，但是他小脑有些萎缩。”
“以后能成痴呆？”顾霆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他说话怎么就不知道委婉点？
医生点着头，“民间说法就是痴呆，我们叫小脑萎缩，记忆力减退。不过，这个病程发展，是很慢的一个过程。暂时他没什么问题。可能一两年后，他会发展的忘记亲人，忘记过去等等……”
“嗯。”顾霆西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转身就要走。
顾老爷子今天脑子没摔坏，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关于小脑萎缩，似乎没人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