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杰克又转看卢亚琴,苔婀笑着说:“他叫我尽快赶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也见证他向你表白。亚琴,你要不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他。”
“你抢走了我的心上人,我就抢走你哥。想想也还算公平。”回了苔婀的话,卢亚琴又看向卢征和小卢夫人,肯定地说:“爸,妈,这就是你们的女婿了。我都将就了,你们也认了吧。”
这已经被亚琴承认,杰克竟然直接跟着出声表衷心:“爸,妈,我会好好看着亚琴,再也不让她受伤的。”
“我是没看好她,你若真能不让她再受伤害,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卢征一脸严肃,眼神确是温和的,不过手肘了一旁的小卢夫人一下,同时提醒:“你要像个长辈。”
手忙脚乱地抹泪的小卢夫人这时也不得不出声:“亚琴叫我妈了,我等了多少年。她一直叫你爸,你没体会过,你不知道这滋味。”
“其实亚琴早就承认你是妈妈了,她以前对我提起你时,就是称你为妈妈。”苔婀帮助亚琴证明,因为亚琴确实说过,她有了新妈,新妈也很好,新妈也是妈。
本是大喜事儿吧,可是接着杰克就说出一席话,导致亚琴十分激动,说什么也要动手术取弹片。
杰克说的是:“爸爸,亚琴这头上有弹片,不适合再当警察,就让她辞职吧。我养的起她,定让她这辈子都幸福无忧。”
“谁说我要辞职的,我一辈子都要当警察的。不行,我要手术。”卢亚琴说话间就按了床后方的紧急铵钮。
然后就是紧急的脚步声,跟着医生护士一群白大褂冲了进来。
既然都来了,陆简文还是给卢亚琴做了常规检查,然后对于卢亚琴的要求做了正式回答:“你这个不是不能取,取是有一定风险的。就算你愿意承担风险,也是需要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做一个详细的模拟分析,合理估算手术对大脑有可能形成的创伤……”
性子急的卢亚琴直接打断了陆简文的话,她问:“就是术前需要准备呗,需要多久?”
看了杰克一眼之后,陆简文犹豫了一下回复:“具体时间我说不准。”
半小时后,在陆简文的办公室里,卢征代表家长,杰克代表男朋友,苔婀代表单位,是来与陆简文谈卢亚琴头上的弹片的。
这时的陆简文就有话直说了:“卢亚琴脑子上的那块弹片是有四分之一在颅内了,对脑子伤害上,就思维上来说,还没看出大危害。我们要面对现实,卢亚琴还没开始下床做行走训练。她腿上身上一共取出十几块弹片,要不是有防弹衣护着,她真可能救不过来。我对这样的战士是钦佩有加的,希望她能完好如初。她腿上有两个弹片是从骨头上拔下来的,这需要密切观察她的再生能力的……说了这么些,其实就一个原因,卢亚琴正常行走,行动自如之后,才可能确定头上的那个弹片没对智力造成损害。至于手术吧,如果一定要取,现在就取也可以,就是风险无法评估,有可能一取了弹片,会撕到其它脑细胞,形成大创伤。以后养好了再取,也会出现扯裂旧伤口的危险,形成再次创伤。再就是带着弹片生存问题。一般情况,不要撞击那里,应该不会有大影响;可是卢亚琴的职业不能保证。做为卢亚琴的主治大夫,我也是矛盾的。现在她自已强烈要求取出来,我也只能向院里反应,让院里的资深同行们一起研究、评估,然后我能做的就是如实告诉你们评估结果,做决定的还是你们。”
取吧,有风险;不取吧,以后卢亚琴的脑子,就得轻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