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韵往日内也不喜与人攀谈,多数时间都与凤子卿在国师府内守着两人的小天地。
薛念芸,也就是上官夫人,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平素见不到面的国师夫人。在来之前,她特地询问过夫君,知道司琪韵今年二十有三,家中无权势也无亲人。
“凤夫人,听闻您今年二十有三,可今日一见,却像是十八岁一般,可有什么保养秘方?”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指虚脱着脸颊,薛念芸开口问道。
“您谬赞了。”司琪韵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平素也没特意的注意保养,只不过夫君外出回家时总会带点稀奇的东西给我,我也就胡乱用罢了。”
暗自点点头,薛念芸明白,这样的宠爱在朔渊王朝那是独一份的。
凤子卿不纳妾,对夫人极尽宠爱的传闻整个王朝都知道。
“我长你不少岁数,如果凤夫人不嫌弃,我两姐妹相称如何?”薛念芸开口问道,司琪韵还未开口,边上就插过来一句话。
“姐姐,带我一个。”
说话人正是右相夫人袁菁。右相是近几年刚被龙闻天提拔上来的,袁菁在嫁给她夫君之前,就与薛念芸十分要好,夫家被提携为右相之后,两家人关系就更加紧密了些。
“去,哪都有你。”虚虚点了一下她,薛念芸继续问道,“妹妹,姐姐我就先叫上了,我夫君和菁儿的夫君,平素与国师也十分要好。”
“有听夫君提起过。”司琪韵思考了一会,随即点点头,“两位姐姐不嫌弃韵儿就好。”
“怎会?”薛念芸轻轻拍拍她的手。
一顿饭,司琪韵和她们互换了名帖,约好了下次再见的时间,正交谈时,屏风外传来轻轻的喊声。
“韵韵,该把小歌儿抱出来了。”凤子卿在屏风外温柔的叫着。
抱起女儿,看着她迷蒙的小眼睛,司琪韵爱怜的戳戳她的脸蛋。
外面的宴席早就散了,桌子也被撤去一边,两侧放满了椅子,龙闻天已在左侧首位入座。中间的道上,立着一只莹白色的圆形三脚大鼎,冒着阵阵烟气。一张小木桌上摆放着各种用具。
这是朔渊国的习俗,在幼儿满月宴上,每家每户都会请江湖术士为自家的小孩净身祈福卜卦,希望能为孩子的未来加持护法。
凤九歌也不例外,作为凤子卿的女儿,她从出生就注定是站在顶端的人,她的祈福仪式由这个国家最强大的诏星师,她的父亲来亲自主持。
从爱妻手里接过凤九歌,凤子卿搂着司琪韵的腰缓步向前。一改平日内穿着的素色深色长袍,此时的凤子卿一身红衣,黑发飘飘,眉眼间是初为人父的骄傲。
将小九歌放置于小木桌上,凤子卿正想高喊一声,正式进入仪式,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子卿,这个仪式由老夫来。”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道人影,待走到近处,才看清是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奇怪的是,虽然已是满头白发,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岁月痕迹。
龙闻天一听,诧异不已,连忙站起身走过来:“老国师,您回来了?”
“老国师,真的是老国师。”
“不是听闻老国师去极险之地探险了吗,怎的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