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讯珠后,鹤鸣沉思了许久,他从最里侧的里衣内取出一小搓水蓝色长发,贴在自己的脸边。
“漓儿,我快等腻了,你为何还不来寻我....”
凤府内,凤卓然将要随身带的东西都装好,放入戒指内,腰间别着一个已经褪色发白的浅蓝色香囊,里面放着蒋曦玥的一张小像,是他在很久远之前为她画下的,前几日偶然整理东西时,才在一本书内发现,便小心的放在她为他亲手制的香囊里。
也算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那日歌儿偶然说起的话,在他看来是无稽之谈胡言乱语,却还是不可遏制地往心里去。
万一曦儿真的如歌儿说的,重生在某个地方,那他必定要将她寻到,不然为何这么多年,她从来不肯出现在他梦中。
“父亲,您今日便要走了吗?”司琪韵正在前厅帮着下人摆放菜肴,便见到凤卓然一身便装而来。
“府中已无事,我待着也只是虚度光阴,”凤卓然坐入主位,“我这一朝离去不知道何时归,也不知道是否能归来。”
“你让子卿关注着放在祠堂内的命灯,如若熄灭了,便为我招魂,立个牌位就好。”凤卓然交代着,“你与子卿也不能懈怠,这往后风起云涌,唯有不断增强自身实力,才可立足。”
“父亲缘何说这样的话?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司琪韵见他说这话,心里惴惴不安,“要不父亲您别去游历了,这方地界你不是早都踏足过了?”
“人若畏惧死去,还何谈修行。”凤卓然摇头,“此次我要去的地,凶险十足,我才说这样的话,我会竭力保住我的性命,你无需担心,毕竟我可要等着看我的乖孙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