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凤九歌只觉得自己被痛得神志渐渐涣散,闻着满室的异香几乎要昏睡过去。
夙玉琉望着她的样子,再看看鹤鸣,眉心拧紧,这样下去不行。
他向鹤鸣要过刀,找准胳膊上刚刚冒起的凸点,手快的就是一刀,一条白色的小虫就被挑了出去,落在地上缓缓蠕动着。
随着飞出去的还有凤九歌的一小块碎肉,疼痛感促使她清醒,眼睛瞬间瞪圆,她低头,只见自己的胳膊犹如放气的气球飞快地消肿,后续涌出来的血也变回了正常的鲜红色。
“痛痛痛痛....”她龇牙,“你下手可比师父重多了。”
“院长顾忌着你,动作自然迟缓了一些,”夙玉琉将止血剂整瓶倒在她的伤口上,“我虽也不想你痛,但是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好,狠狠心,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你也不必将我的肉也一道挑走呀?”凤九歌看看自己手上的一个小洞,深的很,要是想恢复的话,必然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还好学院的是长袖法袍,不然我这一胳膊出去,只怕是会引起众人的注视。”
白色的止血布缠了一层又一层,夙玉琉为她收尾后,示意她从药桶内起身。
才刚站起来,凤九歌便觉得头晕的厉害,不自觉地往夙玉琉身上倒去:“快扶我一把,我站不稳。”
“自然是的,那么多的血也不是白流的。”夙玉琉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见她湿漉漉的衣袍,以玄气烘着,“小歌儿,为何我每次见你受伤,都是与这血有关?”
早之前的沼螭她几乎是血尽而亡,今日又是这一遭。
“我也实在不想,奈何命途多舛。”凤九歌这时候有了心情开玩笑,“怎么偏巧就被都你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