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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七) 留种(1 / 2)

月如痴痴望着床上的人,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复。

“你……真的把姐夫带来了?”月如干涩的嗓音中含带了一丝不敢确信。她见展昭始终不醒,遂转向伫立一旁的温岭,忧心询问。“姐夫这是怎么了?”

温岭掩去眼中复杂。“为了把人带来,我不得不用了点下三滥的小手段。放心,展大人只是睡得沉,不会伤及分毫。”

月如闻言忽而笑了,发自真心地感激:“谢谢。”她跪伏到床边,用手指轻轻描绘着展昭恬静睡颜的轮廓,笑容中尽是无穷无尽的痴恋与满足。

温岭瞧着,心中一痛,忍不住问:“你真决定要这么做?”

笑容一滞,须臾化为无力的苦涩。

“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只剩一天了,姐夫或许就要永远离开我了。我有想过陪姐夫一起死,可我不甘心,我不想这一生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我想用余生为姐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我什么都不会,除了这张脸这副身子,我什么都没有。”

温岭突然蹲下扶住月如双肩激动道:“别这么说。月如,在我眼里你是全天下最美好的女子。”

“大概只有你会这么觉得了。姐夫他宁可选择白玉堂也不要我,一定是嫌我太脏了。我……没怪姐夫的意思,我能理解他的。姐夫待我已经够好了,我知道以我过往种种,不该奢求取代姐姐的位置。可是就算他再嫌弃,我也想为他把种留下。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苦笑间,月如将手轻柔地搭上温岭前臂,美目流转,楚楚动人。“温岭,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不嫌我脏吗?”

温岭对过往不甚详解,但多少知晓一二。在契丹,但凡相貌不俗的女奴,哪一个不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对此温岭自是介怀。但他恼恨的是那些无耻亵(xie)渎眼前这仙般人儿的奴隶主,对命运多舛的月如,唯有满心满眼的疼惜与怜爱。

“你一点也不脏。你的心干干净净的,没人有资格嫌你。若有谁敢说你脏,我温岭第一个饶不了他。”

温岭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神态凶恶,可落在月如眼中却没比这更暖的样子了,以至于让她绽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那好。我答应你,如果姐夫真的不在了,我和你在一起。”

温岭倏地瞠大了眼,做梦都想不到月如竟会说出愿意和他在一起这种话。他心绪一阵激荡翻搅,雀跃到差点想要将人揽进怀里,却在双手即将发力之时听到对方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把姐夫的孩子养大?”

温岭一阵沉默:原来她还是执念未消。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头矛盾纠结良久,方道:“我明白了。照你希望的做吧,我去外面守着。”说完,步伐略带沉重地出了屋,他扶着门框复杂地望去最后一眼,好心掩上房门。

当屋中不复人语,归于彻底的寂静,月如反而觉得心如擂鼓,声声入耳。她走到床边,握住展昭的手,情深无限。“姐夫,终于只剩下我们了。月如真的好久好久没跟你两个人单独相处过了。你若醒来,不会怪我不知廉耻吧?”抓起展昭手掌贴上自身脸颊,月如愈发动情。“就算你怪我,我也不后悔。姐夫,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我爱你,月如真的好爱好爱你,我一定要为你把血脉承继下去,你可懂我的心意?”

像是下了决意,月如拉开胸前系带,脱下外袍,褪去鞋袜。她赤着足慢慢走向桌边,将烛火轻轻吹熄,屋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恰在此时,床榻方向莫名发出一声“咚”地响动。月如吓了一跳,本能绞住衣襟问了声“谁”,却了无回应。她心想许是听错了,于是便摸黑磕磕绊绊地爬上了床。

她径自躺到对方身边,霍地把人抱住,不知是因紧张还是动情,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姐夫,放心好了,我让宾曷老爷子帮我配了嗣息汤。就算只有一次机会,我也一定会怀上你的骨肉。”

月如自喃着倾身吻了上去,一解日日夜夜以来的相思之苦。原本以为展昭昏迷定然毫无反应,谁想唇瓣刚贴合上去就感觉压在下方的身躯一紧,随后一双大手搂抱上来。

月如只觉心中一荡:莫非姐夫他醒了?

是了,也许先前她倾诉衷情的时候对方就醒了,只是碍于尴尬局面佯装不动。可当她动真格的,那人便再也不能熟视无睹了。想到展昭抱住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最大的接纳,这让月如的心房炸如烟花灿烂。

两具身躯就这般再无阻隔地纠缠在一起,如同世间痴男怨女共赴巫山云雨。

同一时间,却有一人游荡在夜幕掩映下。

自展昭仅余三日性命,耶律宗徹连日来就几乎处在失眠的边缘。每次入睡都会做展昭离世的噩梦,然后被惊醒,以至于不愿再闭眼承受梦里的锥心之痛。

白昼他还能用理智克制自我,可每每到了夜里,对那人的感情就变得汹涌澎湃,一如此刻,又情不自禁走到了展昭所宿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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