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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五) 命(1 / 2)

那大僧长臂如猿,双拳同挥,捶落展昭脚边,顿时在倾倒的佛像身上砸出两个拳头大的深坑。

这当然不是大僧手下留情,而是展昭仗着燕子飞又一次避过险象环生。

大僧一看,又不中,自然恼极。他用契丹语叽里咕噜对下方挤不上来的辽僧嚷嚷一通,随后不见气馁,越挫越勇,生猛到连番施展虎扑抢上。

然无论敌方转换多少招数,软硬兼施,展昭俱不为所动,以一法应对所有。

只是这次燕子飞的极致没能扭转局势,只因佛像下的僧人纷纷将手中长棍如枪掷飞。展昭身在半空,本就变化艰难,骤然遭逢如此数量的棍棒袭来,稍有不慎已被命中后腰。

展昭闷哼一声,跌落下来。那大僧见机不可失,立即阔步上前抓住展昭裤腿,就要把人拽下,予以重击。

那头白玉堂气势如虹,如入无人之境。虽被前赴后继的契丹武士阻挠,但区区蛮武哪是锦毛鼠的对手?白玉堂拼着一腔神勇,一路犹如砍瓜切菜杀到了展昭设法弄出的塔墙窟窿旁。他正兴奋以杀伐之势打通了关隘,欲唤展昭携手退走,谁想一回头,竟见展昭为大僧所擒,眼见要遭铁拳临身。

大惊失色下,白玉堂疾声高呼:“猫儿!——”

展昭闻之精神一振。忽略后腰钻心痛感,方摔下便就地一滚,惊险万分地躲了过去。同时单掌撑地弹起,双腿如剪,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以进为退,反绞住大僧的脖子。

若是寻常人,脖颈这样的要害被绞,只怕要哀求饶命。谁想那大僧不为所动,整个身躯如化铁杵,根本绞之不动。展昭惊诧,又改以足尖去踢颈项要穴,被挡下后反蹬借力一个鱼跃试图脱身。岂料大僧突然散拳竖指,三指鹰爪直抓脚踝,作势欲生生将腿骨折断。好在银光如电,剑气扑面,逼得大僧不得不撤手自保。

白玉堂方将展昭救下,便护入臂弯间。“没事吧,猫儿?”

“你来的及时,无妨。”展昭压下心有余悸,“刚才你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不该前功尽弃回来。能走一个是一个。”

“说什么蠢话,哪有活人不活命的?我的命在这里,我便也在这里。”

白玉堂情不自禁用左手捧住展昭面庞,眉眼中的深情几乎毫不避讳直指展昭便是他的命。展昭心弦被触,情动无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见白玉堂把云浪递来:“用我的,一起杀出去。我们两个经历千难万险才走到今天。除非老天瞎了眼,不然我不信这个破塔便是你我的穷途末路。”

展昭也不矫情,接过笑问:“那你呢?”

看也不看结果了两个契丹武士,顺手夺过两柄弯刀,横举胸前。白玉堂意气奋发道:“别忘了,五爷除了剑法,刀法也是一绝。”

弯刀虽不若雁翎刀好使,但非常时刻,凑合着用了。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白玉堂二话不说掩护展昭先向前冲了一段,见后方大僧不依不饶,立即返身截断,替展昭争取冲阵的机会。

有剑在手,不由底气大增。尽管内息不顺,展昭仍打定主意执剑突进。

乌克渤受的伤算不得重,稳妥起见不知展昭怎么出手,便招呼手下以人海战术暂时抵挡。展昭哪会与之扯皮,凌空避过无数利器就往乌克渤方向猛扑——以一敌多,擒贼先擒王无疑是最好的策略。

眼见展昭气势汹汹杀到,乌克渤心知自己难以回避,只得硬着头皮顶上。可明明同一柄宝剑,在展昭手里施展出来又呈现另一种璀璨夺目。展昭出剑不仅不慢,更甚地,每一剑都自带剑花,晃得人眼花缭乱。

乌克渤明知这些剑花里多半虚中套实,可偏偏肉眼难辨,只能凭着感觉,放大招式进行防守。要害是护住了,不显眼的位置却频生细小创口。乌克渤羞恼不矣,反击又不得法。只因展昭轻功高绝,全程脚不沾地,整个人凌空游走翩若惊鸿,俱以身旁的武士头肩点足借力,一沾即走。

如果说白玉堂适才是实打实的硬手,招招夺命,那展昭走的便是灵巧路子,目标明确——专扰他乱中出错,只消他一不留神露出破绽,那伺机的御猫便会一击必中。而更可气的是,身旁原本能够成为助力的契丹武士,非但帮不上忙,一个个挤来挤去,倒阻碍了他身法,叫乌克渤险把一口银牙咬碎。

“散开!”

犹豫再三,终是一声令下。谁想刚驱散下属,耳边就闻风声呼啸。

一把弯刀高旋飞来,犹如回旋镖般顷刻收割数条人命。那弯刀几乎贴着皮肉飞过,乌克渤自是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是那白玉堂,对敌大僧之余还分出一个心眼,援手展昭。

“猫儿,走!”

白玉堂将剩下那柄弯刀也间不容发朝大僧飞去,同时运起轻功向展昭那头疾追。半路正好接住飞回的第一柄弯刀,凌空拧身,挥斩由心,顺势一路冲杀过去。而展昭,早在白玉堂发话前就心有灵犀往那削弱了防守的窟窿扑去。

原来自始至终两人的目的都是为逃出生天。

乌克渤发觉中计为时已晚。眼看展昭得逞已然钻出塔墙窟窿,乌克渤表情非但不急,眼中更是莫名精光暴起,掩住眼底微妙的得色,毫不犹豫返身截杀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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