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沈念念有些睡不着,细数这成亲的日子,还有半年,她便会和谢文景喜结连理,他们会成为夫妻。
心里暖呼呼的,整个人都在发烫,沈念念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于是,沈念念便穿上衣衫,披上斗篷走到了院子里,通体漆黑的口哨显露出来,沈念念无意识的摸着口哨,在瞅见有黑影掠过时,沈念念下意识吹响了口哨。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男人的嗓音低沉有磁性,“上次也不见你将口哨吹响。”沈念念知道谢文景说的是哪次,就是黑衣人来的那次。
“这次我不是有经验了。”沈念念朝着谢文景晃了晃口哨,秀丽精致的脸庞显露出来,谢文景在沈念念旁边坐下,给她挡住迎面吹来的冷风。
“你睡不着?”沈念念手指交叉,轻轻地摩挲着。
“你不也是。”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还有半年。”谢文景伸手将沈念念冰凉的小手攥紧,男人宽厚炙热的大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很暖,热乎乎的,沈念念的眸子灿若星辰,嘴唇翕动,带着腼腆的笑。
看见沈念念笑,谢文景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刚刚看清楚了,她说,她等他。
天际一片漆黑,没有一颗星辰,天色很晚,外头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冷冽,和谢文景待在一起,沈念念却不觉得冷,心里暖烘烘的,比吃了蜜还甜。
天空下起了小雪,落在发间,脸上,肩膀,有丝丝缕缕的落在睫毛上,稍一触碰便化了,谢文景怕沈念念受寒,哄着她赶紧进屋。
同谢文景待了一会儿,沈念念困意来袭,依依不舍的进了屋。
直至沈念念屋子的门关上,连细微的声响都没了,谢文景方才回了自家院子,这个晚上,谢文景一夜未眠。
虽如此,谢文景的精神却极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人欢喜有人愁。
姜松林一回到姜家,便听下人说,乔欣然和春草又闹了起来,或者说是乔欣然当方面的找春草的茬。
去年沈念念和他斩断所有联系,离开绍南镇前往蕲州,姜松林知道同沈念念定亲之人是在蕲州书院,这般前去蕲州,还能有如何目的。
姜松林越想心里越难受,觉得若是姜夫人不上沈家那般闹,兴许他还能有机会,当天晚上,姜松林烂醉如泥,给了春草和乔欣然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