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今我们便等严竹的消息,自鹤州赶往边关,就算是连夜赶路,也许两三日,殊姐儿,这事还未有定论,你别自己吓自己,况且,严固的武力就连你大哥都自叹不如,又怎会这般容易出事,殊姐儿,你不能全凭臆想揣测,你要相信严固,婚期已定,他定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
谢文姝微微抬眸,被劝服的期盼涌现,沈念念攥住了她的手。
“回府。”车夫听见沈念念的声音,鞭子一打,马车徐徐行驶起来。
回府后谢文姝便回了屋,沈念念没再跟上去,该劝的她都劝了,接下来的让她自己好生静静,源头在严固,严固一日不来消息,这种状况不会好转多少。
傍晚时分,春兰领着年货回了府,下人们将年货一一入库登机,全部弄好后,春兰将记载的账本递交给沈念念。
沈念念哪还有心思瞧账本,谢文姝的一席话让沈念念十分担忧,越是亲近的人,出事时是会有预兆的,前世沈家人出事反馈到沈念念身上的便是如此,噩梦缠身或情绪反常,重生后她有了预知的能力,梦里显映出来,惊醒后的恐惧、惊慌和堵的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她能感同身受,经历过一次,绝不想经历第二次。
“春兰,你通知谢一,让他派人前去边关打探下严固的消息,我有些担心。”沈念念薄唇紧抿,春兰站在一旁,眸光坚定,“夫人,可以让我去。”
沈念念有些诧异,在瞧见春兰耳廓的薄红时,心里涌上一抹了然,“好,有消息后尽快将消息传递回来。”
“边关混乱,以男装示人会方便的多。”
“是,夫人。”
三日后
谢文景收到谢文闲寄来的信,沈念念和谢文姝都颇为惊喜,这还是两年来第一次收到谢文闲的信,平日里都是谢四传递回来的只言片语,表示谢文姝安然无恙的消息,因管制严格,每年不过三到四次。
“大哥,二哥说了什么?你愣着作甚?怎不说话,快让我瞧瞧。”谢文姝等不住,蹦跳着将信抢了过来,将里面的内容一一扫过,谢文姝跳到了沈念念身旁,“嫂子,二哥也在边关,二哥说突袭突厥,大获全胜,现今已发出了求和申请,等边关的事情处理好,二哥兴许会前来鹤州。”
谢文姝指尖战栗,连声音都带着颤音,这般看来,严固不联系她,兴许是因为突厥之事,谢文姝心底有了底,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焦虑的吃不下睡不着。
“回来好,回来好。”
边关
严竹回到营地,第一时间是前去找严固,却被军医拦在了外头。
“老朽好不容易将小严将军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现在人正好生休息着,你不准进去捣乱。”军医言之凿凿,“小严将军现今需要静养,伤口才刚敷了药,要是他情绪激动导致伤口破裂,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