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后,本来计划中的日本之行搁浅了,原因是奥莉薇亚早就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的一位“亲戚”前来拜访。
阔别已久,久别重逢,这次初潮突然袭击,一下子就把她击倒在了床上,抱着暖袋滚来滚去。
埃尔顿吓得差点要送她去圣芒戈。
奥莉薇亚颤抖着制止了他,非常难以启齿地让这位老人去自家百货店里拿点卫生棉过来——她这种情况施展幻影移形恐怕要就地分尸。
伊万杰琳扇子扇啊扇,非常欣慰:“你终于也是个大姑娘了。”
请让我做一辈子小姑娘!奥莉薇亚面无表情地躺尸。
“第一次总是会比较不习惯的,吃点魔药调养一下就好。”
这算是巫师界的一个好处,基本上没有女人会有痛经这个苦恼。但魔药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问题,她就只能趴在床上,拿出SOME跟斯内普说旅行取消。
斯内普有些疑惑,她也懒得找借口,直接说明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表示以这个状态去泡温泉恐怕有点不太合适。
西方人对这种事比较open,毕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说起来也不太会不好意思。
斯内普回以一连串省略号,让她注意休息。
奥莉薇亚在SOME上重重地写:下辈子我要做男人!
每个月来一次,不管痛不痛,烦都烦死了。
斯内普:……
他隔着笔记本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怨念。
想了想,他走进了普林斯庄园藏书惊人的图书馆里,搜索起和Menstrual cycle——生理期,有关的书籍。
得知斯内普过来的时候奥莉薇亚也不算太意外,她只是有些烦恼还要下床收拾自己,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拿镜子照了一下,觉得自己天生丽质,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也不算不能见人,索性往被子里一缩,让斯内普直接进来。
斯内普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门,第一次踏入了少女的闺房。
他曾经去过一次奥莉薇亚在霍格沃茨的寝室,但那基本上相当于她卧房外的客厅,并没有留下什么个人的生活痕迹。这一次,他才算是真正进入了一个属于她的私密空间。
推开门就有扑鼻的馨香,这是不同种类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的浓厚味道,隐约的,他还能分辨出一点来自他前两天送给她的香水的香味。
房间里铺着浅色的织花地毯,墙上贴着深蓝色的印花壁纸,还挂有大小不一的画框和相框。雕刻了精美花纹的床异常的大,衬得靠着软枕斜坐的奥莉薇亚十分娇小。床架上吊着层层叠叠的浅紫色幔帐,她越过帐子的流苏看向他,没什么精神地挥了一下手。
她头发披散着,像瀑布一样落在白色睡衣的肩头和与幔帐同色系的枕头被子上,面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看上去略带了几分憔悴。
“你怎么过来的?”奥莉薇亚示意他搬一张缎面的软凳到床边坐下,抱着被子问。
他们两家不算太远,但都很偏僻,没有幻影移形的话很难往来。骑士公交的话,应该只能到旁边的镇子上。
“到旁边的小镇上,然后走过来。”斯内普目不斜视地说。
奥莉薇亚惊了一下,那起码要走一两个小时。
“你该让埃尔顿去接你的。”她看他面色发红,本来还以为是不好意思的,原来是被冷风吹的。
这家伙,就不能不要这么死心眼吗?这里山谷里的风这么大,肯定要被吹冻伤了。
探身过去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果然干干冷冷的,她连忙让甜甜送杯热姜茶过来,自己翻身下床去梳妆台上拿了瓶润肤霜。
斯内普嫌弃这是女孩子用的,不肯涂,奥莉薇亚压着他在他脸上抹了两把。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身手还是这么矫健,完全看不出虚弱的样子!斯内普无可奈何地把脸上的霜抹开,皱眉忍耐那股水蜜桃味道的甜香。
奥莉薇亚捂着肚子又滚回床上,虚弱道:“啊,仿佛身体被掏空。”
斯内普白了她一眼,拿出了自己带的魔药:“喝下这个,应该会舒服一点。”
奥莉薇亚立刻一饮而尽,然后哭了。
“为什么这么难喝!”她干呕了两下,擦着被恶心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控诉地看着斯内普。
她以为他会给她那种调了味道的药水,所以完全没有做出任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