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云不答反问:“你想我对他们如何?”
谢氏一副态度坚决不肯妥协的肃穆神色,道:“奎儿是你唯一的儿子,是安国公府的世子,自然是以后要继任国公之位的,双儿是你的嫡女,她的婚事……”
说到这个,她忙道:“不行,我现在不能死,双儿的婚事还未有着落,我得为她安排好终身大事。”
叶归云沉着脸道:“你以为此事由得你讨价还价?”
谢氏昂着下巴破罐破摔道:“我……反正现在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赴死,若是我死了,双儿就得守孝三年,也不会有人用心为她张罗婚事,那她这一生岂不是毁了?”
咬牙切齿:“叶归云,她可是你的嫡亲女儿,你可为叶欢颜那个庶女这般隐忍费心,难道就不能为双儿也想想?你想毁了她一生么?你偏心得未免过头了。”
叶归云冷笑:“要毁她一生的,难道不是你?”
“你……”谢氏无言以对,有些难堪。
叶归云道:“当初我为她定下和吴家的婚事,便是为她一生安稳着想的,鸿升那孩子人品贵重,对双儿也是情深意重,是个值得托付的,吴家也绝对不会也不敢亏待她,可是结果呢,你把这门婚事搅黄了,如今你说我毁她?谢湘兰,这话你倒是说的出口!”
谢氏争辩:“你说的好听,你为她定下这门婚事,只是你觉得好罢了,你可曾问过我,问过双儿的意愿?她是国公府的女儿,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凭什么下嫁吴家?”
叶归云骤然大怒,厉声斥道:“何谓下嫁?你简直不知所谓,承平侯乃百年世家,累世功勋,能比叶家差多少?鸿升是未来的承平侯,匹配我叶家嫡女绰绰有余,何来下嫁之说?”
“何况,便是下嫁又如何?皇室公主郡主哪个不是下嫁臣子?便是陛下最尊贵的明宣公主当年不也下嫁给了武陵侯?叶家的女儿究竟有多高贵,公主郡主都能下嫁,为何叶家的女儿不能?”
谢氏再度无言以对,这些她哪里会不知道?可是她就是认为,她的女儿配得上最好的。
叶归云讽刺道:“终究是你自己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教出一个好高骛远的女儿,母女俩不知天高地厚的惦着那些虚的,硬生生毁了我的一片苦心,如今你倒是来责问我。”
说这些话时,叶归云难掩厌恶,,他实在是厌极了谢氏的野心。
谢氏尖声辩驳,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什么叫得陇望蜀贪得无厌,难道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双儿,也为了叶家,你难道不知道,若是能让双儿成为未来的皇后,对叶家有多大的好处吗?”
“若能一跃成为外戚,不仅能让叶家更上一层,还能和皇室绑在一起密不可分,将来设能与叶家争锋?这难道不比你辛辛苦苦浴血奋战来得容易?”
她这么多年看着靖安侯府盛极大胤,心中如何能不酸涩,在很多年前,靖安侯府也不过是和宁远侯府一样,两家平起平坐的,可是后来她嫁给叶归云,谢湘瑜入宫为妃,两家慢慢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