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旻翊摇头道:“不用,这样太危险了,如今你也好我也好,都最好待在这里不要动,一旦动了,就容易被发现,你若出去了被盯上就完了。”
手下忙道:“这样的话,公子岂不是耳目闭塞,对外面一无所知?那如何谋划逃出去的事?”
周旻翊道:“即便对外面一无所知,我还是能猜得到是什么情况,不过是全城都在搜捕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
“现在的郢都,我是绝对逃不出去了的,不仅如此,还只能待在这里躲着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便随时可能被找到,一旦被找到,便是死路一条。”
他不想死,哪怕功败垂成前路渺茫,甚至可能活路艰险,可他也要活着,人只有活着,什么都有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满怀心志的来到这个都城,精心谋划,哪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话,他也不甘认命,若能逃出去,他必定可以重新开始,为自己搏出一番天地。
而且他就算是要死,也不能这样死,得轰轰烈烈的,而在此之前,便是如虫鼠一样在这里躲着苟且偷生,也没什么。
手下又急忙道:“那属下总得给公子找吃的,即便是要躲在这里保命,公子也不能不吃啊。”
“无妨,偌大的一个荣家府宅,也才败落不久,你去找找看可有什么能吃的,反正尽量别出去吧,而且你出去找的时候,也要小心,这里也不是全然安全的。”
“……是。”
……
秘牢的门被打开,阿寅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按例给樊柯送吃的和药来。
樊柯睁眼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撑着身体坐好,等着吃东西喝药。
自从那天和荣随之见过之后,他忽然变得十分配合,三日过去了,他的伤口已经愈合,都不需要换药了,只吃着送来的药就可以,吃食也都吃的干净,再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因为吃的药里掺有麻痹筋骨的东西,他还是做不了什么,只能站起来缓慢走动,刚好够自理,不需要人伺候,也不至于让自己丧失尊严狼狈不堪。
这几日他都不曾和阿寅说过话,阿寅以为今日也一样,没想到刚吃了几口,樊柯说话了。
只听他问:“你跟着荣随之多少年了?好像是从小跟着他的吧?”
阿寅皱眉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樊柯道:“自然是有用。”
阿寅道:“是自小跟着公子的。”
樊柯点点头:“这样啊,那看来你对荣随之很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