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起来了。”
箫景洛蹙眉,扫了一眼楼下,脸上隐晦莫名。
而就在一触即发之际,突然一辆马车当街横行奔腾过来,随即一道黑影掠过两人,横跨下马,满目肃容。
“此乃梁国境地,国都之地,不适斗殴。”
好一个不适斗殴。
箫景洛瞧着眼前男人,眸底划过一道狐疑,暗衬一眼,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梁国二皇子,梁清寒。”
“远在边塞的二皇子?”
箫景洛也是在装病期间才了解,梁国二皇子不得圣心,因为其母身份卑贱,所以被远迁至边塞,虽然身为皇子,但是却吃席做派都与军兵无异,鲜少回宫,如今为了四国比试,才匆匆从边塞回来。
二皇子模样不俗,眉眼英挺,和梁玉龙有些神似,只是唇瓣丰厚了一些,应该和其母相似。
丰唇心软,帝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心软。
“我看这话二皇子模样不俗,怎么就不得皇帝陛下喜欢呢?”
掀开斗笠,箫景洛饶有兴味的打量道,脸上多了几分戏谑揶揄。
此话一出,皇甫宸逸的脸“唰”的沉了下来,凑近,低声道:“你觉得二皇子长得不错?”
“是还挺好看的啊,应该是个老实人。”
箫景洛观面相,认真的点评道。
“咔”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皇甫宸逸的怒意隔着雅间都散发到了方圆百里,他几乎是磨牙霍霍道:“比我又何?”
“……”
“比梁清翼,又如何?”
“……”
这种陈年老干醋,没必要吃吧?
箫景洛哭笑不得,扶着额,揉了揉太阳穴,双手捧住了皇甫宸逸的下巴,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我的亲亲相公最好。”
皇甫宸逸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一副“你要这么说,我才满意”的态度,而另一边,下面已经濒临爆发。
“你是谁!”
玄衫男子上下打量梁清寒,眸间一闪,不着痕迹的掠过一个角落,故意挑衅道:“看着应该是梁国人,怎么比试还没有开始,就准备跟我们大任打一场?”
玄衫男子的挑衅,让梁清寒的脸色冷了几分,他本不愉与他们争吵,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欺人太甚,沉声道:“这里是大梁,比试即将开始,都是各国肱骨,何必在这里生事。”
“此人故意挑衅,北国虽然是小国,但是也是一方版图,大任之人仗着自己比邻肆意欺辱,这样的行为,令人不齿!”
“你觉得不齿,你替她出头好了,我等着,咱们凭实力说话,可是刚刚几个来回,你已经落了下风了,我看,大秦之人也不过尔尔。”
好了,大任这一番话,嚣张肆意。
“奇怪。”
箫景洛瞧着,心里一阵莫名,她听说过,大任臣民都低调的很,怎么出了这么一个猎奇的人物,竟然……
这么放肆。
“此人应该是任国国君的弟弟,有名的纨绔子,赵凉生。”
皇甫宸逸解释道,他身为暗部主事,自然清楚,对此人也有一定的了解。
大任如今的女帝清明,但是对自己唯一的弟弟却宠溺的很,赵凉生做的那些荒唐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一次来大梁,不比在大任,他如此行为很容易为大任招揽祸端。
赵凉生不是普通的纨绔,他的武功奇高,在大任,可以说是第一高手。
“你替他说话,要不,你代替他跟我比试算了?怎么不敢啊?想不到大梁也是胆小鬼遍地走,真的是给你们大梁丢脸了。”
赵凉生噙着笑,脸上满是讥诮。
热血男儿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梁清寒便黑了脸,身处在大梁的国都,被外来人这么羞辱,当然隐忍不下去,抱拳道:“那就多有得罪了!”
梁清寒本就是在边塞常居,性格冲动鲁莽,就连箫景洛都听出了赵凉生这是在套路他,可是偏偏梁清寒就这么上了套。
两人同时出剑,在大庭广众下,两人不分上下。
“二皇子确实武功不错。”
在众人眼里,局势一触即发。
两人几个来回竟然不相上下,北国女子着急的跺脚,看着场面愈发不可控,脸上满是慌乱。
而就在最后一招,梁清寒眸间一冷,下意识避开,可是赵凉生却用了一个小炸,逼退了梁清寒,在众人眼里,他输了。
“梁国,不过如此。”
赵凉生冷冰冷一笑,收回剑,唇角满是讥诮,“梁国高手,在哪里呢,这一次四国比试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这可以说是挑衅了,但是在众目睽睽下,梁国人输给了任国人,这是事实,就算是周围人义愤填膺,却也不敢上前。
“真不要脸。”
箫景洛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刚刚赵凉生阴晦,但是还是看得出用了算计。
武场之上,竟然用这种损招,简直是太丢人。
“不行,路见不平一声吼,我有些看不下去。”
箫景洛看着,血脉里的不平便沸腾起来,她这好事的性子从来没有更改过,眼巴巴的看着皇甫宸逸,小脸拧成了麻花。
皇甫宸逸见状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
“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