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如萧景洛所愿,他并未看到萧景洛下药的过程,但萧景洛的言行神态却极其的熟悉。
而且和几天前在御花园碰面时候完全不一样,但又和上次游湖时的她相重合,交叠出来的结果让他不由得升起一丝奢望。
如果真的是他的王妃……
皇甫宸逸揉了揉眉间,收拾掉脑海里的想法。
另一边,侍女将于温芽给扶了起来,于温芽小声地呜咽着,时不时用害怕的眼神瞅上萧景洛一眼。
太后视线落在了皇甫闻身上,微微扬眉:“这还得要当事人说的。”
皇甫闻身子一僵,转头去看萧景洛,萧景洛挑了挑眼,浑然不作一回事的模样,他只好心中叹了声,无奈地说了句“抱歉”便重新坐了下去。
看到皇甫闻坐下去,安宁公主脸色才好转许多,但看着萧景洛的眼神里仍是充满了恶意。
太后看向于温芽,语气柔和下来:“于小姐,你可告诉哀家,如若是真的,哀家与陛下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到太后的保证后,于温芽眼里闪过笑意,但在抬头的时候又变得怯懦,先看了眼萧景洛,分明萧景洛没有看她,自己却像是被吓到一般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终于开口,带着哭腔:“我……这些都与景洛姐姐无关,都是我一人不小心的原因,是我走回去的时候没有看路才摔倒的,姐姐的酒杯也是我不小心撞倒的,这与姐姐半点关系也没有。”
萧落雅站了出来道:“于小姐莫要这般委屈自己,如此平坦的地面又怎么会绊倒你呢?这酒杯撞倒的话不应该撞倒在地上,可那酒水却洒在了于小姐的头发上,分明是有意为之的。”
于温芽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摆手道:“你不要胡说,姐姐没有这样做……”
听完的萧景洛不由得嗤道:“刚刚还说是我做的,现在又说是自己的错,那到底该不该是我做的呢?”
于温芽没想到萧景洛竟这么会顺杆子爬,令于温芽迟迟想不到应付的话,“我……”
安宁公主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威胁了温芽,她又怎么会怕得说不出话来?就是你做的,还想否认。”
萧景洛也慢慢地起身,和安宁公主面对面站着,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难不成安宁公主看到了全过程,这么肯定是我做的?”
“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安宁公主抱胸挑睨着她,漂亮的面庞上是不可一世的傲气。
“看来安宁公主还挺了解我的。”
萧景洛不带一丝情绪地扫过于温芽,于温芽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她道,“虽然事实是我并没有这样做,但是……”
她顿了一下,略带讽刺道:“如果真的有机会,我是真挺想这样做的,于小姐这样自导自演了一出,倒省了我不少工夫。”
于父气急败坏:“你竟还无耻地狡辩!”
这时,任国的使者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举起酒杯对着面色不悦的太后和皇帝敬了一杯,他笑着道:“这一杯,敬秦国个性独特又多才多艺的女子。”
太后脸色更加不佳,但人家使者都这么一说了,她只能忍下这口闷气,用眼神示意了下皇帝,皇帝呼出一口气,跟着喝了这口酒。
敬完这杯酒后,太后几乎是命令萧景洛道:“萧小姐,秦国人都敢作敢当,你道声歉,如果于小姐原谅你了,就当此事了了。”
眼看可以好好罚上萧景洛一顿,于父这一听立时抱拳争论道:“太后,这怎么是道声歉就可以完了的事?先不说之前不应温芽邀请,下了我于家面子,又是出下作手段,还不承认。”
“这若是不加以惩戒,一个效仿一个,这天下岂不大乱?!”
萧景洛冷冷驳道:“于大人未免过于夸大了吧。至于道歉……”
她轻蔑笑道:“没做过的事,别想让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