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脸色沉了下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时去掳走箫小姐的时候,我带去的人回来后察觉到不对劲,但是我也没怎么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可能确有不对。”
钟陵急切地问道:“什么不对劲?”
“我觉得当时的刺客,分为两拨。”
钟延的话一出,其他三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箫景洛更是瞳孔微微收缩:“你是说,当时的刺客,是两拨人,抱着同样的目的吗?”
“并不是。”钟延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据我的人说,当时有一拨人和他们动手,但是我们并不想杀人引起更大的混乱,只想将你带走,但他们就毫无这个想法,于是他们招招致人死命,我们匆匆把你带走了后,那些人也自知敌不过我们就走了。”
箫景洛放下茶杯,轻声说道:“所以,你怀疑另一拨人是过来杀我的,却恰巧碰上了你们。”
“没错。”钟延也不否认。
“是太后没错了,”箫景洛现在把矛头直指太后,她仿佛是自语道,“不知为何太后对我敌意甚重,甚至三番五次想要找理由将我解决掉,只是每次都逢凶化吉,太后想杀了我,这毋庸置疑。”
“但齐氏却并非在先帝驾崩后才出现。”箫景洛沉声道,“我认为齐氏就是梁国早早插在长宁侯身边的人,很有可能是梁国人。”
“这样的话……”钟陵抵额无奈地笑道,“那太后岂不是在与狼为谋,迟早得被咬下一块吧。”
“太后不过是棋子,他们的目的绝非拉拢秦国这么简单。”
钟延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三人沉默了片刻,冗长的安静过后,钟陵道:“知道陷害长宁侯背后的人是梁国,我们现在怎么样才能将长宁侯救出来?”
“先试试吧,拿到书信和长宁侯的字迹。”箫景洛说道,此时也别无选择,她思量了许久后道,“过两日我偷偷去长宁侯府,去祖父那里看看有没有他留下来的字迹。”
其他两人并无意见:“好。”
箫景洛说的过两日,便真的是过两日。
期间闹出了一件大事,供全城的人谈笑,自箫景洛被盖章为灾星后,箫家的人在京城都受到了排挤,哪怕箫安是丞相,便连传言中深受太后宠爱的箫落雅也被牵连其中,箫安更是气到放话出去和箫景洛断绝父女关系,这话一出,全城的人都大惊。
古书中记载的断绝关系案例少之又少,又都是些子女大逆不道,因此若非到了大义灭亲的时候,不轻易说出断绝关系一话,现在箫安说这话出来无非就是想把箫家摘得一干二净。
黄氏听后,怒火中烧地去找箫安与之理论,最后面黄氏悻悻地回了自己的院中,也放言出来今后信奉佛祖,吃斋念佛,不再踏出她的院落半步。
于是,箫景洛便在箫家的族谱中失了名字。
钟川从茶楼中听说这件事后,连忙抛下一众狐朋好友跑回了家中,直冲箫景洛的屋去,却被侍女给拦了下来。
侍女有些为难道:“二少爷请回吧,箫小姐她不在。”
“她不在?”钟川挑了挑眉,心想,箫景洛不会现在就去了那长宁侯府吧。
正如钟川所想,此事箫景洛已经进到了长宁侯府。
被搬空了的长宁侯府不复以前的热闹,倒显出冷清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