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把严孝慈和箫景洛带了进去后,表现得更为猖狂了一些,正准备招呼人叫上一些歌舞的时候被严孝慈摆手阻止。
“我们是来谈判的,并不是来看表演的。”
络腮胡子不在意地一笑,“一边看一边谈嘛,不碍事不碍事。”他仍旧叫了人过来表演,那些歌舞班子一听到召唤,连忙就过来了。
严孝慈脸色铁青,箫景洛倒是淡定如初,目光落在络腮胡子的脸上,轻声道:“我相信贵方肯定也知道城南边境为何一直不倒的原因,城南边境一直有坚固的防御和一人抵十人的士兵,鄙人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原由让贵方忽略这些东西,盲目地妄图攻破城南边境的攻防?”
箫景洛的语气清清淡淡,如果不仔细听,是绝对听不出任何针对的意味。
络腮胡子挑了挑那粗黑的眉毛,笑了下,“如果你们确定还可以应付得过来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再出一次兵?”
严孝慈听了差点暴起,箫景洛及时拉住了他,对着络腮胡子说道:“倒也不必。”
“据我所知,贵方上一次的战役当中,损失了不少人吧?”
“是不少啊,”络腮胡子抿了一口酒,揽过一个舞女,逗得对方嘻嘻直笑后,才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不缺士兵啊,就算没有了我,还会有第二个将军,第三个将军,迟早呀,等你们都没了,我们的第四个将军还在路上呢,哈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呀,美人?”
他轻佻地挑起舞女的下巴,眼神却挑衅地看向严孝慈。
严孝慈的腿一直在被气得发抖,箫景洛轻轻摁住,对着络腮胡子失笑一声:“看来贵方不是想要我们的城池?”
箫景洛轻轻眯起眼,而是想要整个秦国。
络腮胡子伸直手,让舞女离开,箫景洛却眼尖地从络腮胡子伸直手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露出来的令牌,上面上赫然只有一个大大的字——梁。
箫景洛深吸一口气,心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这位军师呀,”络腮胡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眼里都变得迷离起来,“你知不知道在你们秦国,京城也有一名美人,”
他又揽过一个舞女,指着她说道,“比她更加的美丽,那位美人名叫箫……箫什么来着?”
舞女低声笑着提醒:“箫景洛。”
“哦对对对!就是箫景洛!”络腮胡子大声笑着,“听说可美了!现在还因为什么灾星名头被追杀?太可惜了,若是落入我的手中,定不会让她受了这些委屈的。”
箫景洛脸上的笑容收了下来。
严孝慈也愣在了原地,不由自主地想要把箫景洛拉到自己的身后,接过刚一使上力气,就感觉到全身无力,就连脑袋都感觉到一阵阵的晕眩。
箫景洛情况没好到哪去,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络腮胡子旁边的舞女,那舞女身上的流苏袖裙有一股异香,正是这股异香让他们失去力气,她从这舞女一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正如她对严孝慈说的那话一样,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她在趴下去的时候,朝着那名舞女轻轻一笑,配合着气氛,愣是让舞女吓得心中一个咯噔。
确定箫景洛和严孝慈都晕过去后,络腮胡子眼里的迷离在随着他匆忙吞下去的药丸被消化后,消失了,他有些谄媚地看着舞女道:“赫丽娜大人,不知道您还满不满意?”
“满意?”赫丽娜拉长了声线,斜睨着他,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领络腮胡子难以摸清。
络腮胡子说:“这个可是严孝慈啊!那个传说中的黑骑旧部统领,只要拿捏住了他,虎令牌、黑骑都可以拿到了,甚至连城南边境都可以一网打尽!”
他没等来赫丽娜的认同,反而是被一脚踢了下去。
“一网打尽?谁给你的信心?”赫丽娜冷笑道,“你当真以为城南边境靠着严孝慈一个人就能稳立至今?我们想要的人才不是区区一个严孝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