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说话。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怀彦青就是一个花瓶,却没想到,他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这么多调查。
还居然被他调查出来了!
“那王爷可知究竟是谁害了颜少?”岳文晖瞥了一眼刺史,原本想将王爷逼走的他现在显然是吃了瘪,但是这彦王爷可是秦枢尧那边的人。
一个秦枢尧都够难对付了,若是再碰上一个彦王爷,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难不成从京城传出来的那些消息是假的?
那些有关于彦王爷天天游山玩水,不理朝政的消息是假的?
还是说即使彦王爷明面上虽然不带兵,甚至不受到重视,但是私底下却被皇上关照着,依旧培养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彦王爷,对于皇帝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面前官员中的几个人此时冷汗都顺着下来了。
大事不好了啊!
“目前究竟是谁害的颜少还不能完全确定。”怀彦青眼睛方才虽然还在发怒,但是听到有关于案件的事情,马上就冷静地分析道。
只不过经历了今日的事情,恐怕对于面前这一些人来说,怀彦青是狠狠地在他们的脑袋上锤了一下。
尤其是刺史于力行。
原本就一直在与秦枢尧明争暗斗的他,以为秦枢尧出门是打算放弃这个在皇上面前示好的机会,还送来了一个闲散王爷作为挡箭牌,他以为秦枢尧这是自暴自弃了呢。
毕竟与颜家有关的事,是任谁都不好说,也不可说。
只是没想到,听到的传闻都说这个闲散王爷不行,但是这时真正站在自己面前了……
彦王爷他就是彦王爷。
即使受到皇上的冷落,即使犯过错,即使被流放,甚至是被文武百官所看不起……
但是他的身上依旧流着燕家的血,他依旧是那个17岁就能当上骠骑将军的彦王爷。
于力行这一次,碰到的可不是钢板,而是铁钉子了。
不仅踢不断,若是力气使大了,说不定还要忍受脚底穿心之痛。
这下,可完全没人敢跟彦王爷说些什么东西了。
“从今以后,任何人在这个案子上做决定时,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是……”稀稀拉拉的几声是想起,怀彦青用力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惊堂木一般让全场都肃静起来。
“是!”
训话完毕,众位官员们还稍微有些心有余悸,看着怀彦青拂袖而去,众人却依旧不太敢动,等到怀彦青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之后,才敢互相看看,准备离去。
兵曹对于怀彦青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觉得明明这事情与他并没有关系,却被刺史于力行给连带到一起被骂了一顿,有些不爽。
怀彦青走之后,兵曹便先行告退了。
有了他的带领,剩下有好几个立场在秦枢尧那边,或者是摇摆不定的人都走了,就连岳文晖最后都用包含着深意的眼神看了下于力行,走出了书房。
这下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刺史于力行的人了。
“大人。”旁边的小官凑了上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门外,“这彦王爷,不会就是秦大人弄来专门对付我们的吧?”
听到这小官这么说,刺史大人冷哼了一声:“我早就知道,秦大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正大光明。”
“背后舔着别人的屁股做事,也就只有这彦王爷会理会这样的小利小惠了。”
本就看秦枢尧不顺眼,现在居然被秦枢尧找了根钉子回来帮忙,着实让刺史于力行防不胜防。
再过几天,秦枢尧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等这彦王爷交接任务之后,看他能想到什么样的方法,把颜家那边哄高兴吧。
“这彦王爷办起案子来脑子倒是挺快,就是没意识到自己是被秦枢尧当成刀使。”
“我倒要看看,等彦王爷走了,秦枢尧自己怎么收拾现在的情况!”
从书房出来之后,怀彦青就溜进了天牢,直接去找秦枢尧。
“怎么了?”秦枢尧看着怀彦青满脸讥讽,问道,“与那于力行说什么了?”
秦枢尧在这里做了这么久的官,自然是对自己手底下的人都非常了解,看怀彦青不太高兴,他马上就能想到这事情估计与于力行有关。
“这于力行,是那边的人吗?”怀彦青并没有回答秦枢尧的问题,而是如此问道。
秦枢尧的回答也非常简洁:“是。”
听到秦枢尧的回答之后,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