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说这毒就下在酒中……”怀彦青摆出一副十分怀疑的脸,“能够接触到酒最多的人就是你。”
听怀彦青这么说,莲花大惊失色:“不是的!王爷!真的不是我!酒是我端进来的,但却是秋红准备的!”
秋红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岳文晖便从后面走上前来:“不对啊王爷,当时那酒臣也喝了,为什么臣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怀彦青听到岳文晖的话,竟是稍微愣了一愣:“对啊,你还在这里呢。那就只能说,这酒就下在颜少的杯子里,但是这杯子是秋红摆的。”
秋红一听矛头又变成了自己,连忙喊着:“王爷!不是的王爷!我摆杯子但是杯子不是我送进去的!我并不知道我摆的杯子会放在谁的面前啊!”
“大人明察啊!”
“说不定你是知道颜少习惯坐在哪里,才顺着方向摆的杯子呢。”
怀彦青此时脸上带着微笑,但是此时看起来却没有任何的逻辑性,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根本就看不出昨天喷自己身后这些官员的精明。
以至于身后的人全都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这王爷是什么毛病?
明明昨天还说已经知道了真相,今天却跟闹着玩一样?
不信任的目光开始变多,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却完全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他在不断胡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不可能!”秋红已经完全红了眼睛,转身指着曦月,“小女还是第一次服侍颜少,若是论熟悉的话明明就是曦月姑娘对颜少的座位了如指掌!”
话题又重新回到了曦月的身上。
本以为自己没什么事情的秦枢尧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是弯身再次向着怀彦青行礼,似是在为自己辩解,求大人明察。
“那也就是说,这个事情与你们没什么关系。”怀彦青此时的态度完全是摇摆不定的,看着曦月说道,“那你们两个就休息一下,曦月上前。”
秦枢尧说着就上前了一步。
这些骚操作简直是惊掉了身后官员的大牙。
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玩吗?
“曦月姑娘。”却没想到,此时的怀彦青却突然正色了起来,并不如方才那般玩世不恭,十分认真地问道,“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希望姑娘能再给我们说说。”
而曦月则是点点头,开始书写那天发生的事情。
有关于颜少本人的情报,其实是怀彦青派人在铜雀台打听到之后透露给秦枢尧的,毕竟秦枢尧只做过一天的曦月,
而现在,才是怀彦青与秦枢尧两人的战场。
或者说,是舞台。
秦枢尧刻意改变了自己写字的习惯,这洋洋洒洒的这么多页,身后的那些人看到就觉得有些头疼。
写完之后,秦枢尧双手举起将书页呈上。
但是怀彦青却满脸慵懒:“字太多了,莲花,读给本王听!”
虽然不知道王爷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莲花还是照做了,拿过了曦月姑娘手中的那好多页纸,开始一边认一边读给怀彦青听。
颜少这个人有很多的怪癖,放在铜雀台里表现出来的就格外多。
除了曦月以外,每次挑姑娘都要挑自己没见过的。
还会问姑娘有没有读过书,还让姑娘帮自己写过信件。
吃肉不吃菜,吃肉喜欢用手抓,所以每一次在吃饭前都会擦手。
“停。”莲花读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而是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旁边的岳文晖身上。
“岳大人,本王有个问题要问你。”说着,怀彦青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岳文晖的身上。
岳文晖抱拳:“王爷请讲。”
“那天你与颜少去把酒言欢,为何你没有擦手?”
岳文晖觉得怀彦青说的是个废话:“回王爷,因为臣用筷子吃菜。”
“那天的肉菜,可有值得上手的?”
岳文晖愣了一下,回答:“有一只鸡,但是臣以为直接上手太没有分寸,所以一直都用筷子,”
“但是颜少的确用手抓着吃了。”
这件事岳文晖也是记得的,他甚至以为颜少在看不起他。
“那颜少的主家也是官宦出身,明明知道自己的面前坐着的是州府中的官员,为何还是会用手抓着吃东西?”
怀彦青问的这个问题是当初完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
“本王这几天去寻了颜少的几位好友。”
颜少这个人在州府还是很有名的,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他到底与哪一位少爷关系不错,谷中景负责此事,专门找到这几位少爷去问了一下。
“本王得知,颜少从来不用筷子吃饭。”怀彦青道,“因为他小时候得过很严重的中风,虽然脑子灵活,但是手却一直都在抖,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