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是专供行人休息的。
顾夜西把行李放在旁边,脱了外套垫在长椅上,坐下歇脚。
他旁边有个寿盒。
“先生,请您把盒子打开。”
顾夜西没理。
“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顾夜西睁开眼睛,眼神很凉。
“先生,请您……”
开棺验尸而已,他当时心想:请便啊。
雪,越飘越大,屋顶,远山,葱葱绿绿都染上了白色。
歇够了,他穿上外套,起身离开。
“想想。”
“怎么了?”
她把他的冷血当成守护,错的离谱。
温想错了。
还好错了……
顾夜西红着眼,低头吻她,吻的很急,迫切又不安。
温想没有推开他,因为害羞,脸颊一点点的晕红。
过了很久,他没松手,呼吸是乱七八糟的,“想想,你是因为这个喜欢我?”
温想反应了几秒,摇头,“不是。”
当时只有感恩,喜欢是后来的事。
顾夜西松口气。
他都想好了,无论她的回答是什么,这件事他都会瞒得死死的,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温想觉得他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她看到桌上的盒子,马上把目光移开,脸和耳朵滚烫。
“几点了?”
顾夜西说,“已经很晚了。”
温想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他低头亲她的眼睛,“回房休息吧。”
温想抬头,愣愣的看他。
顾夜西把她的头发拂好,“你先上去,我洗个澡,然后去客房睡。”
“好。”
温想绕过沙发,拾阶而上,顾夜西偏头看着,等她进屋才收回视线。
三十分钟过后。
他还在沙发上打游戏,队友两个挂机。
第一局,跪。
顾夜西扯了扯卫衣的带子,嫌麻烦,顺手打了结。
开局不利,后面就一直输。
很烦。
这局对面三排,他被群殴了。
妈的。
连跪之后的顾夜西把游戏退了,忍着不踹东西。
拿水杯的时候,目光看到摆在桌上的盒子。
顾夜西顺手拿过来,打开。
三秒后,他飞速合上,面红耳赤。
顾夜西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眼角不知怎得很红。
手机响了。
谈明在脖子上搭了条毛巾,擦头发的水,声调很不正经,“现在才十点。”
十爷该不会不行吧?
顾夜西压着声音,“你丫的!”
过了两秒,谈明才笑话他,“不是你说要告白?”
顾夜西神色不自然,“谁让你送这个!”语气很凶,但七分是虚张声势,三分恼羞成怒。
盒子拆开过,她肯定看了。
谈明一愣,笑了,没想到狗十爷还挺纯。
他把毛巾拽下来,正儿八经的说,“给你用的呗。”
“不然。”调调又变了,“你想英年当爹啊?”
顾夜西的脸很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
谈明看不见,也不管,“怎么样?”
还有脸问?
都把人吓跑了。
顾夜西舔了舔牙,咬牙切齿,“滚。”
他挂了。
谈明没生气,晃着腿打游戏,笑了很久。
次日,窗前竹润,院里花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