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
也就温想,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顾夜西没忍住笑。
他摸了摸下巴,被她碰过的地方。
“成,我在这里呢代它们向你道个歉。”调调里混着点笑,特别吊儿郎当,下一句,听见他慢吞吞地说,“不喜欢的话,你等会儿把它们都刮干净。”
“……”
温想不解,“为什么要我刮?”
这个问题。
等同把肉喂到他嘴边,想吃。
“说正经点呢,这叫投己所好。”顾夜西盯着她看,声音放轻、放慢下来,故意逗她,“说不正经的,这叫情趣。”
她脸颊有浅浅的红透出来。
顾夜西直勾勾盯着她。
看了半天,他凑过去亲了她好几下,然后抬起手用力揉她的脑袋,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恶劣,“先去洗漱,等会儿给你弄。”
温想呆呆的,“哦。”
应完,她从床上爬起来。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几秒后,她忽然转过头问他,“我可以临时变卦吗?”
“嗯?”
她指了指自己头上,一本正经,“你刚刚欺负了我。如果再让我伺候你,感觉亏了。”
“……”
看他脸上来不及反应的表情。
温想当他默认,好像扳回一城似的语气,有点得意,但得意的感觉不是很明显,她慢慢地说,“那我先去洗漱了。”
她若无其事。
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进卫生间。
顾夜西坐在床上。
半晌,无声失笑。
他掀开被子下床,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在一起之后。
温想渐渐丢掉了锁门的习惯。
当然,前提是得有他在。
门一推就开。
顾夜西倚在门边,视线习惯性追着她,温想边刷牙边看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镜子里的自己,神色一怔,然后耳尖悄悄变红了。
睡衣是短袖,领口拉得很低。
她还弯着腰……
温想下意识用手捂住领口,然后直起身。
顾夜西在笑。
她扭头,眉眼一抬,眼角堆着一层羞意,冲他含糊不清地凶,“我要洗漱,你不要在我边上看着。”
她最近脾气见长。
也不能这么说。
就是,和他说话的时候,情绪波动会比较大。
“……”顾夜西嘴角拉直,不笑了,然后走进去抱她,低下头埋在她颈窝那里,轻轻蹭了蹭之后咕哝,“不就揉了一下头发嘛,你这姑娘太记仇,胡子还没帮我剃呢就要赶人,不是说晚上睡觉碰到会不舒服吗?”
温想感觉自己只是提醒他一下。
怎么他的语气,好像她是小肚鸡肠的那种人。
温想深思熟虑之后说,“那我晚上睡觉,尽量不要碰到你。”
“……”
“我睡相很好的。”怕他不信似的,温想补充道。
顾夜西觉得自己要被她可爱死了。
“可我想碰你啊。”
说这话的同时,顾夜西的身体伏下来,嗓音微哑,“而且,我睡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