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富一瞪眼,发威道:“反了你们了!”孟知斌冷面道:“你要是好言好语,村里也许能捐点钱,可你来村里嚣张,就这个态度,那对不起,一分钱也没有。”朱昌富探头切齿:“这钱,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我承山派的本事,对付你们这些村夫总还够用!”苗璋当场发作:“你来清坪村撒野?”挥拳就打。朱昌富没想到他们真敢动手,还得等拔剑,便被按在了地上。葛展权、阎飞、苏良一道上前,拳打脚踢。打了一会,孟知斌装模作样上前:“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几个人散开,苗璋往地上啐了一口:“给我滚!你承山派以后离我清坪村远点!”朱昌富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土,爬起来指着几人切齿怒道:“你们给我等着!”苗璋骂了一句,作势还要打,朱昌富被吓跑了。孟知斌道:“通知村里一声,老少爷们都机灵点,承山派肯定还会回来。”众人便散了。朱昌富回到山门,狼狈不堪,径直来找大师兄白庆芳。白庆芳上下看朱昌富一眼,诧异道:“谁干的?”朱昌富气冲冲道:“清坪村的人干的!”白庆芳挺胸踮脚,拉高声调:“什么?”朱昌富道:“我去要钱,他们不光不给,还给我动手!”白庆芳拍腿大骂:“混账!”朱昌富道:“大师兄,清坪村的人太嚣张了,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白庆芳一招:“去叫你二师兄、三师兄来!”朱昌富又叫来了二师兄冯默瑾、三师兄贾庸,同白庆芳一道回了清坪村。四人站在村口,村里人看见,很快便聚拢过来。孟知斌、苗璋等人跟着过来。苗璋指着朱昌富破口大骂:“小子,你还敢来?”朱昌富指着苗璋叫道:“就是他!”白庆芳问道:“是你打的我师弟?”苗璋掐腰探头:“是我!”孟知斌喝道:“你们这是来找我们捐钱的态度?”白庆芳瞪眼冷哼:“捐钱?我们是来要钱的,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苗璋当场发作:“干他们!”村里人二话不说,抄起榔头铁锹,就往四人身上招呼。白庆芳一挥手:“动手!”四人各亮兵器,和村里人斗在一处。村里人固然凶悍,但到底非是白庆芳几人敌手,纷纷被砍伤在地,呻吟不起。孟知斌怒骂:“你们下这么重的手?你们是修道之人,还是山贼土匪?”白庆芳上前来,揪过孟知斌脖领子:“我们承山派保你清坪村平安无事,现在要修缮大殿,让你们出钱是应该的,是我看得起你们!”白庆芳松开手,将孟知斌推到一边,对众人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三日后,拿来二百两银子,不然,你清坪村,别怪我承山派不客气!”一拂袖,带着三个师弟走了。苗璋躺在地上,捂着胳膊上剑创叫道:“找林帮,找林帮来弄他们!这二百两银子,给林帮也不给承山派的王八蛋!”孟知斌怒不可遏,找村里人凑了一百两银子,去了清南山找陈离。陈离来见,问道:“村长怎么来了?”孟知斌掐腰道:“陈帮主,那承山派的人太过分了!”陈离看了一眼身边人,问道:“承山派的人怎么了?”孟知斌道:“今天早上,承山派来了一个人,在村口说他们要修大殿,要我们捐钱,说什么,我们清坪村,得了他们承山派的庇护。”陈离听了不禁嗤笑。孟知斌道:“这捐钱,搞得像是我们欠他们的一样,还说我们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陈离冷哼:“承山派别修道了,直接当山贼更合适。”孟知斌握拳怒目:“村里人把他给打跑了,结果他们山上来人了,动了家伙,把我们村里人砍伤了不少,还放下狠话来,说三天拿出二百两银子,不然,还要对我们不客气。”陈离掐腰怒目:“混账!真想当土匪?”孟知斌切齿道:“我清坪村能受这气?这一百两银子,我就是给你们林帮,也绝不给他们承山派的王八蛋!”陈离看了一眼孟知斌手里的包袱皮,问道:“村长想让我们林帮干什么?”孟知斌道:“我想让林帮的兄弟,好好地教训教训承山派的混账,出出这口恶气!我们清坪村,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陈离咧嘴吸气,犹豫不决,道:“村长,这要是之前,我肯定就答应了,但是现在……”孟知斌道:“帮主要是愿意帮我,自己再出五十两!”陈离摆手:“村长,这不是钱的事,主要是,我们林帮,前几日刚刚惹了一个道人,现在又去找承山派的麻烦,有点麻烦。我林帮的兄弟都是普通人,哪惹得起他们会法术的。”孟知斌白眼一哼:“他承山派有什么法力?除了骗钱,我没看见他有什么本领,大家都是邻居,帮主就帮帮忙吧!”陈离答应了,道:“好,那我就带兄弟去一趟,要是打不过,我就再给你找个人,他准收拾得了承山派。”孟知斌大喜回村。第二日上午,陈离带着沈声、胡高彬、梁信、张禄,和林帮五六十号人,来到滨崖山上。守门弟子看见,忙将铜钟敲响,承山派满山上下齐齐出来。白庆芳上前半步,侧身一喝:“你们林帮的人,来我滨崖山何事?”沈声摇头晃脑:“你们承山派,是不是去清坪村要钱?”掌门林素平静道:“是有此事,山上大殿年久失修,需要银两。”陈离冷哼:“孟村长把银子给了我,要我林帮,给村里人出气。”白庆芳挺身瞪目:“放肆,敢来我滨崖山撒野?”沈声切齿探头:“我敢!”林素道:“我承山派和你们林帮并无恩怨,何必因为村里人伤了两家和气?”陈离嗤笑:“你承山派对清坪村有何贡献,敢去要钱?”白庆芳对林素道:“老师,这班人来咱们滨崖山嚣张,何必与他多言?”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