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澜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林晓东,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坏我好事?”林晓东冷哼:“你欲要拐走阳间女子,我修道之人若是不管,不如一头撞死!”郭澜问道:“若如此,你是铁了心要阻我?”林晓东挺身昂首:“正是!”郭澜点头:“既如此,我便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手段!”定同剑出鞘杀来。林晓东抽出慈深剑来战,双剑交锋,往来盘旋,有十余合。郭澜落入下风,见势不好,一伸手,袖底飞出金霞罩,金光遍地,往林晓东身上落来。林晓东仰面看去,把手一摊,洞虚刺飞去,在金霞罩上戳出一个窟窿,登时宝光黯然,落下地来。郭澜将金霞罩收起,切齿道:“林晓东,此事没完!”化虹走了。方灵慧这时徐徐醒来,一看自己只披了小衣,半夜三更立在街头,身前一个道人,不禁惊得大叫:“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林晓东侧过头去道:“小姐梦游了,白日新买的那香,以后不要再点了。”方灵慧裹紧衣服,并不理会,跑回家去了,林晓东也随之不见。第二日早,方灵慧醒来,田睿瑶进到房中,道:“小姐,那香味现在还没散呢。”方灵慧却看着窗台上的香炉,心不在焉。田睿瑶见方灵慧失神,问道:“怎么了小姐?”方灵慧回神:“没什么,吃过饭,你随我去一趟琼昌山。”田睿瑶眨眼:“好端端的,去琼昌山干什么?”方灵慧道:“高公子不是说那琼昌山上的林道长可神了,我去看看。”吃过饭,主仆两人坐轿,上了琼昌山。林晓东出门来见,方灵慧下来,一下子怔住:“是你?”林晓东点头一礼:“小姐又见面了。”田睿瑶疑惑:“小姐什么时候认识这位道长?”方灵慧支吾,答不上来。林晓东伸手道:“小姐有请。”三人去了厅中落座,林晓东道:“还未请教小姐芳名。”田睿瑶道:“我家小姐,乃是县城德济堂方清时方大夫所生独女,方灵慧方小姐。”方灵慧点头:“见过道长。”林晓东问道:“那香可曾扔了?”方灵慧眨眨眼:“道长,那香,有问题?”林晓东道:“你点了香,才会梦游,小姐家半夜跑到街上不安全。”田睿瑶疑惑:“梦游?”方灵慧道:“我昨晚睡着后,不知怎地,跑到街上去了。”田睿瑶张口探头:“啊?”林晓东道:“那香是勾魂摄魄之物,卖香之人,要对小姐行不轨。”田睿瑶道:“可是,我怎么没事?”林晓东道:“因为那贼人看上的是你家小姐。”方灵慧失色:“那我怎么办?”林晓东道:“昨晚我已同郭澜斗过一回,只不过方小姐在梦中,并未看见。他从我手下败走,不敢再去找你,却要来找我,到时我再告知。”方灵慧问道:“不用些护身符之类?”林晓东一笑:“小姐放心,他若再敢施邪法,林某定会前来,必保得小姐周全。”方灵慧道谢,同田睿瑶下山回家,把那香给扔了。当日半夜,一束红光降在了琼昌山上,来人乃是嘉荣山净贞派杨伯然、陈骐、林望雄、韦达和郭澜。陈骐叫道:“林晓东?你出来!”林晓东穿门而出,看见郭澜,笑道:“这么快就来了。”郭澜叫道:“林晓东,你别嚣张!”林晓东道:“你施邪法,欲对俗家女子行那不轨之事,被我撞破,不光不知悔改,还打上我山门,到底是谁嚣张?”郭澜道:“你一个游方道人,有何资格管我陆浑县门派的闲事?”林晓东道:“惩奸除恶,护佑苍生,此是道者天职!”郭澜切齿骂道:“你这邪道,也敢大言不惭?”林晓东笑道:“林某若邪,难道你正?”郭澜语塞,仗定同剑飞身来取:“昨日仓促,今日再来战你!”林晓东举慈深剑,将定同剑架住:“再敢干这等勾当,你山门上下难逃一死!”两人杀作一处,双剑并举,来往腾挪,有十余合。郭澜仍非敌手,再将金霞罩祭起。林晓东拿当空钟一拍,腾一声响,把金霞罩烧成了灰。郭澜心痛大呼:“你坏我法宝?”林晓东侧目:“好过坏你性命!”韦达抽出世奇剑,杀上前来:“嘉荣山净贞派韦达是也!林晓东,你也忒爱管闲事,今日就给你点教训!”林晓东厉喝:“你门中弟子意图糟蹋良家女子,林某出手,是多管闲事?”韦达道:“我师弟所作所为,自有师门处置,轮到你来聒噪?”林晓东手指向郭澜:“是吗?那你师门是如何处置的?”韦达道:“无需你管,无需你问!”林晓东点头:“好,林某不过问就是,但你今日兴师动众来我山门,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两人杀作一处,双剑交锋,腾挪周旋,有十余回合。韦达渐露败迹,腰间摸来乌铁鞭,放着红光,打向林晓东顶上。林晓东放开天印,一声响,把乌铁鞭打落。韦达心惊骇目,纵身跳出了圈子。陈骐对杨伯然道:“老师,这邪道确实有几分本领。”林望雄提今度剑来战:“有道是强龙不杀地头蛇,你一游方道人,来我陆浑县,有何作为?”一剑劈来。林晓东慈深剑一挑,将今度剑隔开,同林望雄斗在一处。双剑并举,往来辗转,有二十回合。林晓东力尽,回身就走。林望雄大喝:“邪道休走!”一招手,身背墨玉剑出鞘,剑尖指向林晓东后心,喷来一道黑烟。林晓东回身看见,将当空钟祭起,一声钟响,火光铺面,把那黑烟焚烧殆尽。林望雄见状,伸手一指,墨玉剑射向林晓东前心。林晓东手一弹,洞虚刺飞去,一声响,把墨玉剑打落在地。林望雄落了法宝,未敢再战,退到一边。陈骐大步上前,抽出神善剑劈来。林晓东闪身躲过,举剑相迎,再战陈骐。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