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云台山沙松山济章派,掌门冯宾,唤弟子陆盛、毛魁、陆茂、龚继炜齐至大堂。陆盛问道:“老师何事唤我等齐来?”冯宾面有怒容:“余道兄命丧日久,竟无人敢去找林晓东报仇?”陆盛道:“老师,那林晓东在高良县,着实不好下手。”冯宾怒喝:“难道说就这么算了?我云台县颜面何在?”毛魁问道:“老师想要去找林晓东?”冯宾挥手:“我云台县无一个是男儿?别人不敢去,我敢!”陆盛拱手:“我等愿意随老师同去。”冯宾拍案而起:“我誓要杀了林晓东,给余道兄报仇!”当日黄昏,少清山凝诚派,卢温来见乔栋。卢温行礼道:“老师,云台县沙松山济章派放出话来,要给余青修报仇。”乔栋闻言,咧嘴冷哼:“冯宾?就他也敢来找林公子?我等前去,何须公子动手。”卢温告退。第二日夜,冯宾、陆盛、毛魁、陆茂、龚继炜一齐杀上云崖山。石雪萍、林晓东出门。石雪萍怒喝:“什么人?”陆盛上前一步:“你就是林晓东?”林晓东平淡道:“正是。”冯宾阴寒道:“云台县沙松山济章派,要来给余青修报仇。”石雪萍闻言往地上啐了一口:“余青修勾结孟深,里应外合,被一网打尽,大快人心!”陆盛瞪目历喝:“你说什么?”石雪萍不甘示弱:“云台县人,来我云崖山放肆?”冯宾道:“冯某今日便要杀了你,给余道兄报仇。”却听上山路上有人答言:“你要见公子,得先过我乔某人。”冯宾回头一看,乔栋、卢温、冯公振、彭茗、徐向兰一齐上山。冯宾嘴角抽动:“乔栋?你消息够灵通。”乔栋歪头蔑笑:“不是你自己放出话来,要找林公子报仇?”冯宾挺身道:“正是如此。”乔栋转头望向林晓东:“林公子对我凝诚派恩重如山,你来报仇,得先问过我。”冯宾冷哼:“你凝诚派,有何本领?”龚继炜挺剑上前:“济章派龚继炜是也,你们谁来会我?”徐向兰仗剑来迎:“凝诚派徐向兰是也!”龚继炜不屑:“你一女流,岂是我对手?”举剑便砍。两人斗在一处,盘旋往来,战十数合,徐向兰果非敌手,撤回去了。龚继炜阴笑:“林晓东今日难逃一死!”彭茗飞身而出:“凝诚派彭茗是也!”龚继炜举剑招架,腾挪辗转,有十余合,招架不住,忙跳出战圈。陆茂抡剑杀来:“济章派陆茂,再来会你!”步战周旋,斗十数合,彭茗力竭,掩身撤去。冯公振摇剑来取:“滚出高良县去!”陆茂仗剑交还,双剑并起,战未十合,见不好,调头走了。毛魁纵身上前:“吾济章派毛魁!”冯公振手中剑来迎,双剑相交,斗近二十合,不能取胜,退回去了。卢温掣剑杀来,高喊叫道:“凝诚派首徒卢温是也!”毛魁便战卢温,双剑并举,战十数合,被刺伤手臂,负伤败走。陆盛舞剑上前:“济章派首徒陆盛,来与你见个高下!”卢温复战陆盛,双剑交架,有二十合,抵敌不住,跃身出圈子去了。冯宾嘲笑道:“你凝诚派,挡不住冯某。”乔栋火芝剑出鞘上前:“那又如何?我今日来,是为报答公子恩情,我纵不来,你济章派,岂是公子敌手?”冯宾抽出清霜剑来:“正要一试!”两人战三十合,乔栋渐感吃力,掩身撤去。冯宾历喝:“林晓东!该你了!”林晓东仗本心剑来战。双剑并起,有二十余合,冯宾怎是对手,收剑罢手。乔栋冷哼问道:“如何?”石雪萍跺脚瞪目:“滚下云崖山去!”冯宾不服道:“以一敌二,胜了又如何?”林晓东道:“那改日你再叫些人来。”冯宾不答,带徒弟走了。林晓东给乔栋行一礼:“多谢乔掌门和几位师兄前来。”乔栋道:“冯宾难是公子敌手,我等前来,不劳公子出手。”遂告辞。高良县马兰村,有一户人家,夫妻俩各名曹汉升、廖红梅。二人住在曹家老屋,年久失修,门窗朽烂。这日,廖红梅来到了同村木匠李初全家。李初全出门来迎:“嫂子来了。”廖红梅道:“我家的窗户下雨都泡烂了,要是换一副得多少钱?”李初全道:“你家自己有木料八两,用我的木料十两。”廖红梅听闻,咧嘴吸气:“十两啊。”李初全道:“老房子换窗户,比新房还麻烦,全要拆下来重装。”廖红梅道:“我回去和当家的商量商量吧。”便走了。回到家中,廖红梅对曹汉升道:“老李木匠说要十两呢,就这么个窗户框。”曹汉升道:“都十两,之前张大包家换窗户也是十两。”廖红梅灵机一动:“你去年捡的那些个木头,能不能当木料?”曹汉升道:“那都是当柴火的。”廖红梅道:“就用这个木料,省一点是一点。”曹汉升未置可否,廖红梅又去了李初全家。李初全问道:“你家我哥怎么说?”廖红梅道:“我家自己有木料,你给打一副窗户换上。”李初全点头:“行,那我跟你去看看。”廖红梅带着李初全回家,指着柴火垛道:“就用这个木料。”李初全直挠头:“这不是烧火的么?”廖红梅道:“这哪是烧火的,这是好木头。”李初全道:“我用什么木头都能打,但是这是你家窗户,别几年就朽了,到时候怨我。”廖红梅白手:“那不能。”李初全点头:“那行,我明天来。”便走了。之后五日,李初全天天到廖红梅家干活,终于把窗户打好,重新换上。曹汉升、廖红梅站在屋外端详。廖红梅抱臂歪头道:“这窗户好像斜了。”李初全道:“是你家房子地基沉了,不斜装不上去。”廖红梅探头看了一会,啧啧嘴:“这窗框上还有虫眼呢。”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