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震惊地惊呼出声,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赝品?怎么可能!”
“夫人今晚穿的就是那套礼服啊,脸,身材,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态都和夫人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是赝品?”
傅文曜眯了眯眼,声音阴鹜深沉。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忽略的地方?”
“没有啊,挂了电话之后我就一直跟在夫人身边。除了后面,夫人去洗手间清理裙摆,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算是有人想冒充夫人,但怎么可能连脸,连妆容发型都一模一样?”
“就算是她提前预判到夫人今天的造型,可是夫人手腕上的伤,是临时的意外。纱布也是我亲眼看着夫人缠的,总不可能纱布也和夫人手上的一模一样吧?”
说到这,他顿了下,蓦然想起之前在走廊的时候,他隐约觉得顾小满手腕上的纱布绑的和之前不太一样。
但他以为是顾小满解开又重新绑了一遍,没怎么在意。
难道,夫人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听筒里一阵沉默,傅文曜拧眉,“想到异常的地方了?”
陶言迟疑道:“夫人从洗手间出来后,手腕上纱布的绑法有些不太一样……但,这也并不能确认有人冒充夫人。”
“如果有人真的想冒充夫人,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您和夫人朝夕相对,她冒充夫人接近您,岂不是很容易会被拆穿?”
傅文曜漆黑的双眸划过一丝暗芒,淡淡看向紧闭的房门,似乎透过房门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韵诗。
“查一下顾韵诗今晚的行踪。”
“先生,您是怀疑顾韵诗?”
陶言拿过驾驶座座位上的电脑,打开屏幕,电火石花间猛然想到什么,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先生,您是说,顾韵诗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才这样做的?可是,她的那两个孩子,不是……”
“立刻去查!”
傅文曜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嗓音冷厉森寒,“小小若是出事……”
陶言打了个哆嗦,不敢等傅文曜说完,连忙道:“已经在查了,我现在立马回宴会厅一趟,看看洗手间有没有蛛丝马迹。”
挂断电话,陶言连忙发动车子准备到前面掉头回酒店。
车刚驶入主路,车尾忽然被后车狠狠撞了下,陶言惯性使然狠狠撞向方向盘,连忙踩了刹车将车停下来。
顾不上额头上的疼痛,他拿了手机急吼吼地下车。
后车上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苦着脸开口:“对不起……”
“我有急事,直接找保险处理。”
陶言说完,转身就走。
也不知道夫人现在在哪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承受不住先生的怒火。
他刚走到车边,嘈杂的车流声中蓦然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
“邵禹行,今天你不把小满交出来,休想离开!”
听到小满两个字,陶言猛然回头,就见叶思语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狠狠地砸向宾利车的后车窗。
“哎呦,小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司机苦着脸连忙去拉她,生怕她把车窗砸坏。
陶言三两步走到司机旁边,一把拽住司机的领带,冷冷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