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曜皱眉,很不放心地看着她胳膊上的淤青,黑眸里写满了心疼。
“你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找到病房之后,顾小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傅文曜身上,压根没注意过自己的伤。
头上的伤更是一直都没去处理,也没听医生护士的话继续输液,头时不时地就会传来一阵晕眩。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握住傅文曜的手十指相扣,笑着摇头。
“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知道自己这副说辞傅文曜可能不会相信,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蓦然抬头凑到傅文曜面前。
澄澈清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文曜的薄唇,呼吸轻浅,暧昧地暗示。
“先生不信的话,快点好起来,亲自来检查。”
她凑得极近,澄亮的眸子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清甜的柑橘香味从她身上飘散出来萦绕在鼻尖,傅文曜的喉结重重滚动几下,幽暗深沉的黑眸蓦然暗涌翻滚。
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玫瑰花瓣一般鲜嫩的唇瓣上。
察觉到男人灼热的视线,顾小满手指不安地动了动,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无意识地抿了抿唇。
傅文曜移开视线,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下,轻笑出声。
“小坏蛋,知道我现在不能对你做什么,嗯?”
顾小满求生欲极强地往后退了退,笑得花枝乱颤。
拔了氧气面罩之后,傅文曜精神很好,看上去恢复得很好。
半下午的时候,他皱眉,频频看向卫生间方向似乎在思考什么。
猜到他是洁癖犯了,想擦洗身体。
顾小满无奈地摇摇头,去洗手间里打了盆热水端到床边,红着脸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手指刚碰到病服的纽扣,就被傅文曜一把抓住。
“不用,我可以自己洗。”
都这样了,竟然还想自己去洗澡?!
顾小满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抬手指向旁边的心电图机器,没好气道:“水能导电,先生莫不是忘了?”
小娇妻气得厉害,两颊鼓起来,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傅文曜讨饶地松开她的手腕,躺在床上任由小娇妻一颗一颗解开他的上衣扣子。
看到他腹部缠着的厚厚的纱布,顾小满的气瞬间消了,眼睛酸涩得厉害。
她眼眶通红,轻轻碰了下纱布,乖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鼻音。
“疼不疼?”
傅文曜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安抚道:“不疼的,你忘了,医生都是包扎地吓人而已。”
顾小满闻言怔愣两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霎时滚落下来。
当时她这样说,其实是哄骗傅文曜,怕傅文曜担心她额头上的伤口,不好好养伤。
没想到,傅文曜还会把这句话还给她。
她擦了擦眼泪,心疼道:“怎么会不疼,在急救室那么久,肯定很疼很疼,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