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弟买了上好的茶叶还有酒,比较拿得出面。
虽说袁家是开酒楼不缺这些,但头一次上门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能给长辈留下好印象。
他们家是开了铺子,放在村里那就是牛逼哄哄的存在,放在青池镇,压根不值一提。
因为在青池镇做生意的多如牛毛,能做到像来宾大酒楼一样就不简单了。
刘招弟希望能够跟袁家结亲,对她们是有利无害,地位也会大大提升。
“娘,我想让杏花陪我一块去。”田梅花突然看向田杏花,笑得意味不明。
她不是喜欢总跟张莲珠和田荷花那些低层次的人在一起,甚至一直跟她这个做大姐的对着干。
田梅花要让田杏花看看她是怎么嫁进好人家的,看她以后还会不会识趣地巴结她。
被点到名,田杏花没好气一脸,“是你要看男人,你叫我过去干嘛!”
不就是想在她面前炫耀嘛!
且不说八字还没一撇,人家看不看得上还是个问题。
田杏花无语至极。
刘招弟也觉得不妥,“梅花,上次杏花差点洒到人家的事情你难不成忘了!!!
要是你害怕的话,要不娘陪你一块去。”
她是经常出入镇上,来宾大酒楼之前也就去过一两次,去那儿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一次去得花个上百两。
她们家条件还没法达到能天天去的地步,刘招弟想着跟她一块也去吃吃好东西。
都多久没去了,刘招弟兴头一下上来。
听到这话,田梅花眼底隐隐闪过一抹不悦。
这又不是去蹭饭吃,就她娘这幅模样去了到时没准会拖她后腿。
而且第一次去就让人破费,别人会看她家,怎么看她,以为她们家是饿死鬼呢。
田梅花心里是不想让刘招弟一块去的,她婉转地说:“娘,这不好吧。这才刚开始,你要是去了我俩还怎么处呀。怎么也得等我们熟悉了再说,娘来日方长。”
这袁家少爷长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呢,也得看看合不合她眼缘。
听袁夫人说他一表人才,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相貌过得去,家世也好,田梅花对这一桩姻缘十分满意,一脸胜券在握。
“对对对,等你成了袁家少夫人,以后娘天天去都没问题。”刘招弟被说服了,田杏花翻着白眼。
就田梅花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要是真的让她攀上好人家,顾着自己过好日子哪会想到别人。
她娘也真是好骗。
连亲姐妹都可以算计的人,她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不就是嫌弃她娘上不了台面。
“就是娘,我一个人去有点慌,想着让杏花陪我一块。到时要是袁夫人问起来的话,我就说实话实说。
不然迟早这事也会知道的,倒不如我主动说出来会更显诚意。”
听说袁夫人也是白手起家的,对家世倒没怎么看重,反倒看重的是人品。
若是她真的跟袁公子能牵手,到时杏花的事情不得被发现,她现在主动承认就不一样了。
“那行,杏花你就跟你大姐一块去吧,上次的事情记得跟人家赔罪。还有记得帮你大姐说些好话。”刘招弟同意了,田杏花暗暗咬牙。
田梅花笑得落落大方,“杏花,那就麻烦你陪我走一趟了。”
“行,没问题。”田杏花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
她正愁找不到好机会去来宾大酒楼呢,等她找到袁世杰一定跟他说清楚。
田梅花不就是想让她去当她的陪衬,衬托出她这朵盛世白莲。
那她就好好去一番。
“杏花,把这些礼品拿上。还有中间不要乱说什么话,要知道这是你姐姐的主场,知不知道。”
刘招弟千交代万叮嘱,让她别抢了田梅花的风头。
“娘,梅花姐可是自称咱们田家的门面,你要是怕我抢她风头,那我不去得了。”本来她就不想去,既然怕她抢风头还让她去干嘛。
她想钓金龟婿是她的事,她没有这个野心。
“也是,你从小就比不上你姐姐。明眼人都会选择你姐不会选择你,袁公子眼光肯定也不会差。”刘招弟说得很直接。
一听就知道她经常说这种话,从未考虑过当事人的心里。
田杏花早已习惯这样的打击,若是以前她会难过甚至会自卑。
现在她不会了,她听听就过去了,没当一回事。
这些日子跟荷花她们在一起,她特别自信和开心,和她们在一块无需刻意讨好谁,有话就说,都不用拿来作比较。
就算有时作比较也是开玩笑的,例如谁胃口大,谁吃得脸圆,不会是故意打击人,践踏自尊心的那种。
她们让她从自卑的心里走出来,让她知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己的独特,她也慢慢接受自己的不足,慢慢改变。
田梅花打断了一句,“娘,你也别这么说杏花,杏花虽然长得不如我好看,不过她比我勤快呀。”
嘴上是在帮她说话,谁不知她这是在说她像个丫鬟。
“多谢大姐你的夸奖呀,我确实比你勤快。”田杏花当仁不让,一脸引以为傲。
没有看到田杏花失落的模样,田梅花还真的不太习惯。
不过也不急,等会到了来宾大酒楼,她便要让她知道她们俩的差距。
这一点刘招弟倒是没否认,家里四个孩子确实杏花够勤快。
不过勤快有什么用呀,难不成以后嫁了人给人当老妈子,伺候人家。
“杏花,你还是得多向你姐姐学习。别老是想着跟田荷花那些人去干粗重活,这样以后有什么出息。”
给人端盆倒茶什么的,那可是丫鬟干的事情,刘招弟一直以来就不同意她和二房她们混在一块,自降身份。
“娘要你以后是嫁人给人伺候的,不是让你去伺候人的。明不明白!”
田杏花左耳出右耳进,敷衍地点头。
以前她没思想没主见一直傻傻地听着,让她们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现在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