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凤横着脸过去,她就不信他敢打。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
田金凤把田大壮吃得死死的。
“不是,金凤,你不能这样呀。你这样叫我怎么回去跟柳氏交代。”田大壮想动手又不敢,他气得甩了甩手:“你可把三哥给害惨了。”
“只是一支破簪子说得天快掉下来似的,他柳氏难不成还能为了一支簪子跟你闹死闹活不成。”
田金凤依旧很理所当然的语气,“再说救命之恩能大于一支簪子。三哥你就别生气了,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田大壮拉垮着脸,感觉天快塌下来。
她拍拍屁股推卸得一干二净,到时倒霉的就是他了。
这下让他回去怎么交代?
柳氏会怎么看他?孩子会怎么待他?
“得了,三哥。到时你就装作不知道,死都不承认不就行了。”见田大壮很不待见她的样子,田金凤拍了拍他肩膀,给他想了个主意。
好不容易家里关系有点暖和,田大壮不想闹得妻离子散,只能这样了。
屋里。
柳氏叫田荷花她们起床,顺便清点一下彩礼,她打了锁看着东西确实完好无差。
看着这么多彩礼,叶家这是把荷花捧在心尖里,给足她们面子。
她也得给孩子准备一些嫁妆匹配上去,找个时间出去买买。
之前她们姐妹做大厨打下手的银子都放在她这儿保管着,她都一一攒下来准备给她们做嫁妆。
“荷花,要不要穿一下娘给你做的嫁衣,戴一戴一下首饰,让娘看看。”
柳氏真盼望着日子早点到,看着她穿上嫁衣的日子。
心中虽有不舍,可至少能离开这个家,被别人心疼。
不想她整天再在这个家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所牵绊。
她的嫁衣她早就做好了,是她一针一针绣的,很是华丽。
“啊?”
田荷花起身伸了伸腰,没想到她娘有这兴趣。
“二姐,你就穿穿看嘛,我和娘也想早点看到你最漂亮的样子。”
“对对对,荷花,赶紧的。我也想看。”
然后两人把她推进去里面换衣服的地方,外面有帘子挡着。
看着时间还早,田荷花正准备进去换换,满足她们愿望的同时,也想看看嫁衣合不合适身。
正该准备换,突然外面响起柳氏和杏花她们吃惊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对呀,龙凤簪到哪儿去了,怎么变成一柴木了。”
“娘,咱们家里不会是遭贼了吧?”
田荷花顾不上换,走出来看看,“荷花,你看!”
柳氏着急得不得了,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连这种东西都可以偷,那龙凤簪是这里面最值钱的。
要是丢了,到时怎么跟叶家交代。
且不说吉不吉利,那是叶家人送的,到时嫁出去得戴着回去让人看呀。
“不对,若是她们想偷,怎么就只偷一支,干嘛不把所有东西都偷了去。”田杏花觉得不对劲,要是真的遭了贼,就不是只丢了一支龙凤簪的事。
这些都是值钱的,全部偷了去不是更好。
“杏花说得对。”田荷花察看了一圈,看着完好无坏的锁头,很肯定地说了一句:“娘,应该是家贼。”
“你说是咱们家里人干的?不对,她们怎么知道我的钥匙放在哪儿呀?”
她们这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加锁,钥匙也是藏起来,基本就找不到。
刘招弟和方巧玲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她的东西。
她的脾气她们也是领教过的。
“娘,你看这锁都好好的,完全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只能说是我们自己屋里的人。”
应该不是外人偷的。
“而且这偷东西之人为了怕发现还特地弄了木柴进去,达到以假乱真,无外乎就是被咱们发现。”
田荷花大概已经想到是谁了,因为她们昨天回来有一个人太反常了。
当时她累也没多想,如今想想,除了他能堂而皇之地进入屋子打开箱子,没谁了。
柳氏也是个心细的人,她教的孩子是不可能手脚不干净的,至于杏花也是不可能,她们昨个出去东西还在的。
“好你个天杀的田大壮,你竟然敢偷女儿的嫁妆。”柳氏操起桌上的剪子火冒三丈地出去。
这会是真的踩到她的底线了。
她以为他这阵子变好了,特别昨天又是给她们烧水洗澡又是泡脚的,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他手头紧没银子可以跟她说,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荷花的彩礼。
这就不是一个爹该干的事情。
“娘。”
“三婶子。”
田荷花几个赶紧追出去,生怕她失去理智出了什么事情。
这会,田大壮正在院子里劈柴,因为金簪的事情他是内心备受煎熬。
否认到底也不太好,就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而且这事要是闹大了难,传出去也难听。
要是承认了,柳氏和孩子肯定不会原谅他。
都怪金凤那丫头,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弄得他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
柳氏拿着剪子出来,方巧玲差点被吓死,“三弟妹,你这是咋了?”
怎么一副要捅人的样子。
其实柳氏平时也很少发脾气的,除了上次田金凤的事情做得太绝,惹火了她。
这会也不知道谁得罪她了,方巧玲见形势不对,赶紧跑去堂屋通知田老婆子。
“田大壮!!!”
柳氏只叫了一声,正在砍柴火的田大壮听到柳氏的声音,手里的斧头“啪”的一声掉了下去,差点剁了自己的脚。
显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柳氏拿着剪子,眼睛冒着熊熊的怒火。
这个男人这次真的让她失望透顶了,平时对她不好就算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孩子。
那是孩子的彩礼,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上面,也不想想荷花嫁过去会面对怎样的处境。
就算叶家人很好,可这事始终会让孩子以后难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