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有异能,但是他们之中越厉害的智商越高。同时,他们的社会伦理和人类社会也不一样。他们婚姻关系,总的来说还处在母系氏族社会,孩子是女人生的,生出来就是女人的孩子,只认母不认父。
周围的人听得瞠目结舌,没有想到夏国境内居然还有这种母系氏族的部族。不过想想非洲某些部落,想想某些地方的走婚制,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倒也不需要太过于纠结。倒是“惟”所说的异能,让他们更加好奇一些,不知道和他们特殊部门里那些异能者有没有区别,不过他们的异能者脸上倒是没有花纹。
“惟”继续说道:“神明大人,我们部族因为和外界的不同之处,一直不敢和外界有太多的接触,毕竟我们虽然有着特殊的能力,但是人数太少了,而且我们也了解到外界的科技力量十分发达,并不是我们的异能能打败的。”
“但即便如此,我们的生活一直也是比较平静的,直到一个多月前,有一个来自外界的男子来到了我们的部族。我们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破结界进入我们部族的,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有着强大的力量,可以凶恶的手段。他自称叫做陈大师,来我们部族的目的,是想要我们信仰侍奉他的神明,成为他所侍奉他的神明的力量。”
“我们部族的拥有异能的勇士,都能够看出别人身上的气息,他身上虽然确实有神明的气息,但是那气息十分驳杂,绝对正统神明的纯正浩大。我们部族素来信奉真理和宇宙的意志,绝不愿意侍奉恶神,成为作恶者。但那个陈大师的力量十分强大,而且他还可以借用他所侍奉的神明的力量,我们部族无法抵抗他。”
“为了避免灭族的命运,祭司经过推算,算出这里是我们部族的一线生机所在。”
“我是我们部族最强大的勇士,我们和陈大师虚与委蛇,趁着他睡觉的时候,集合众勇士之力将我送到这里。”
“在见到神明大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您就是唯一能够拯救我们部族的人。您是一位伟大的神明,只要您能够拯救我们的部族,我们部族愿意永远侍奉您。您或许不需要,但这是我们对恩人的感激。”
听“惟”说完全部的事情,李景云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而且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像是李稻的手笔,还有那个陈大师,听起来像是那个帮助何俊借运的家伙。周泽真人看着“惟”,缓缓点头,道:“你没有说谎。”
既然有了李稻的消息,周泽真人没有犹豫,决定立即出发,他还带上了张小柔道长和田沈道长,不过没有带上李景云。一来李景云实力不足,也没有到直接参与这个层面的战斗的时候;二来李景云还要上课,也没必要特意请假去见识这个场面。至于带上张小柔道长两人,却是因为乌知部族既然已经暴露,就不可能继续隐藏下去了。
夏国肯定不能允许自己的领土上,还有一个不服从管理的国中之国,但考虑到他们部族的情况特殊,国家肯定也会因地制宜地管理。公开肯定不可能公开的,至少不可能公开什么异能的秘密。
最多就是说明找到了一个隐藏在深山里的少数民族,然后少数民族习俗特殊。然后作为基建狂魔,大概还会帮他们完善基础设施。作为一个外人的眼光看来,李景云是觉得乌知部族过得蛮惨的,连网络都没有。就算他其实并不算依赖网络,至少不依赖网络娱乐,可是和家人、师长联系,哪一样不需要借助网络啊?
不仅如此,现在弘道的事业也都需要网络,君不见有多少道观都申请了微博号或者是公众号。能够现实里来到道观的人终究是有限的,但是在网络上传播,却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也能让更多人走进道观。不仅如此,各地道友之间的交流,也都要靠网络,他师父秦慈道长这些年窝在大青山不出门,就是靠手机和道友交流的啊。
这些都是后话,总之那天听“惟”说了乌知部族的情况之后,周泽真人就带着人暂时离开了,李景云则回去继续上课。这段时间因为周泽真人的缘故,他很少去管课程之外的事情,现在周泽真人不在他倒是往图书馆多跑了几趟。
幽大的图书馆,永远都是人满为患,除了本校的学生之外,还有隔壁青大的人会来。
李景云抱着借来的书往外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个熟人,其实也不是那么熟,但这张脸李景云是不会忘的。
此时,那人正和另外一个男生从李景云相反的方向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他也看到了李景云,但应该是并没有认出来,毕竟他其实并没有见过李景云几面。虽然不是故意偷听,但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太小,李景云还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陌生男生询问:“冠学,你这段时间心不在焉,怎么了?”
曹冠学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我家里那点破事?我那个弟弟搞出来的,他从小就不安分,总是让我的父母伤心。这次居然带着外人来家里和我父母断亲,虽然我觉得断了也好,但是我父母还是很伤心。”
陌生男生同情地安慰了他两句,又开始声讨他的弟弟。李景云停下脚步,怒极反笑,转身看着曹冠学的后背,喊道:“曹冠学,站住!”前面两个人顿时安静了,曹冠学依然没有想起李景云,但见他能够喊出自己的名字,应该是熟人,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那个陌生男生也跟着他转身。他看着李景云的目光,依然是陌生的。
李景云看着他,冷笑道:“你平时在外面,就是这么说亚文的吗?上次断亲的时候,我本来还想着要来教训教训你的,不过想想亚文都不在乎你们这些亲人了,我也不必多此一举。谁知道,你自己找打。”
“你……你是曹亚文的师兄?”曹冠学目光闪烁,显然依然没有想起来,李景云到底是曹亚文的哪个师兄。
李景云把书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看着曹冠学,说道:“不错,我是亚文的四师兄,李景云。今天既然咱们见到了,还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胡说八道诋毁亚文,这件事情你说说你想要怎么解决吧!”
曹冠学本身就是个窝里横的,被李景云的气势所摄,而且他也很清楚李景云他们这帮师兄弟的武力值,但也不肯就这么承认自己就是在胡说八道,说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曹亚文他难道没有带着人去家里,和我的父母断亲吗?”至于断亲的前情提要,至于他的父母到底伤心的是什么,那就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清楚了,对他不利啊。
“呵。”李景云笑了一声,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你怎么不说说,为什么亚文要和你父母断亲?这难道不就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在亚文期末考试之前,跑去他学校警告他不要和你强父母,可把你能耐的?”
“曹冠学,我寻思着,你怎么说也成年了,怎么还跟个没断奶的奶娃娃似的?”
“是,亚文是和你们家断亲了,但你父母的赡养费,他可是现在就提前出了。怎么,你不满意?”
“行啊,如果你不满意的话,那就打电话给你的父母吧,跟他们说,把到手的钱吐出来,该给亚文的抚养费都给了,那断亲这事我们也不是不能重新考虑。”李景云抬着下巴看着曹冠学。他素来不愿意用这样的高姿态看人,但是对曹冠学,他实在不想把他当做正经人,也是个成年人了,怎么就不干点人事呢?
曹冠学无言,他当然是不会愿意给父母打电话的,一来曹亚文给的钱,最后可是要用到他身上的,到嘴里的钱他怎么可能吐出来。二来,他也确实不愿意,有一个曹亚文去争抢父母的喜爱和原本就不多的资源。他现在之所以感到不开心,并不是因为曹亚文和家里断亲了,而是因为他意识到曹亚文有钱,至少他师兄李景云有钱。
而且李景云还愿意为这个师弟花钱,偏偏断亲之后曹亚文就和他们家没有关系了,他也没有可能把这些钱用到自己的手里了。这让他简直就是抓心挠肝的难受,但要让他真的和李景云对上他也不敢,他也就是敢在背后搞点小动作而已。李景云冷睨着他,“怎么手机没带吗?你父母的号码还记得吗?要不要我把手机借你用用?”
“不用!”曹冠学脸涨得通红,狼狈地想要走。但李景云却不愿意让他就这么离开了,原本他也不想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前提是他没有听到曹冠学在背后诋毁曹亚文,有些说出来了,还想当做没说吗?
“我让你走了吗?你还没说,你背后诋毁亚文的事,准备怎么办呢?你改不会以为,背后诋毁别人的名誉这种事情,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吧?”李景云一把抓住了曹冠学,曹冠学这个弱鸡,根本无力挣脱。
这个时候,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因为他们这个位置,并没有影响到学习的人,倒没有老师过来驱赶。曹冠学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恼恨地说道:“你想怎么样?”他也是要面子的,不想让幽大的学生和自己的校友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而且他心里怀疑,搞不定这件事情,今天能上校园论坛。
李景云嗤笑一声,说道:“我想怎么样?做错事情的不是你吗?应该是你想改怎么弥补吧?”
曹冠学咬牙,而原本和他呆在一起的学生,现在早就退到了一边,假装自己和曹冠学并不认识。这也太丢脸了,他也是要面子的。而且,从曹冠学的反应中,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曹冠学之前和他说的话都是假的。
他其实是曹冠学的室友,平时就经常听到曹冠学说他父母有多好多好,然后家里有一个糟心的弟弟。在曹冠学的口中,他的弟弟是个极端叛逆的孩子,几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跑到了别人家去住,从此几乎就不回家了。
父母一直在找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他们终于打听到了曹亚文的学校所在,找到了学校里,谁知道曹亚文对父母的态度依然是十分的冷漠。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还带着外人上门,脸上村子里的村长和祖老,给他的父母施压,逼迫父母和他断亲。父母虽然在外界的压力之下,不得不选择屈服,但心里十分难过。
而曹冠学自己则是一个大孝子,为了父母和弟弟的关系,还特意去学校劝过弟弟,奈何弟弟对他这个哥哥也一点尊重和感情都没有,不仅不领情,还骂了他一顿让他滚。曹冠学为此也是伤透了心。
然而现在从李景云言语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却好像和曹冠学说的完全不同,曹冠学还无法反驳。
更何况,刚刚李景云还说了断亲的事情可以重新考虑,只要曹冠学的父母退还曹亚文断亲的时候提前支付的赡养费以及曹亚文这些年的抚养费。曹冠学平时不是总说他父母和他自己有多在乎这个弟弟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出这笔钱呢?从曹冠学的反应中,室友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其他的室友,大概是都被曹冠学给骗了。
李景云看着曹冠学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师弟的事情,我本来并不想到处宣扬。但既然你在背后这样说了,未免其他人误会师弟的人品,我不得不说清楚。从来都只有你们曹家对不起我师弟,而不是我师弟对不起你们。”
“没错,你的父母给了我师弟一条命,抚养了他几年,所以他给你们的赡养费,也足够抹平这一切了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别人说师弟的。你说了你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从来不管他,只顾着伺候你吗?”
“你说了你是怎么挑拨你的父母,跟我师弟争抢宠爱的吗?你说了这些年你师弟养在道观里,你父母明明距离很近,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也没有给过他一分钱的抚养费,甚至连一颗粮食都没有送过来过吗?你说了这些年我师弟的学费,你父母也一分钱都没有出过吗?他初中的时候,小学的时候,你父母不知道他的学校吗?”
“不见得吧?为什么他们没有去看过他,因为他不如你争气吗?知道去年中考,师弟考了市里的前几名,你父母也听说了,所以才想起来他们还有这个儿子,想起来可以靠着这个儿子了,才假惺惺地去学校关心他。”
“你们以为他们的关心很值钱吗?我师弟需要这些关心的时候,你们不在,现在他不需要了,你们倒是冒出来了啊?如果这些你都没说,我建议你不要断章取义,在背后胡说八道的,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打你。”
李景云看着脸色青白的曹冠学,不屑地哼了一声,也懒得听他给曹亚文道歉,反正也不可能是真心的,这样的道歉他不需要,曹亚文也不需要。反正,下次在让他听到曹亚文不好的传言,他就直接上门去把曹冠学打一顿。虽然在学校里打架可能会不太好,但是李景云不相信曹冠学会一直呆在学校里不出门。
李景云重新抱起自己的书,头都不回地走出了图书馆,思考着回头要不要去套曹冠学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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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