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劲往演武场走去，昨天那个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影，让他颇为担心。
对方轻而易举就知道了自己修炼鲲鹏爪，不知道是何身份，但他对自己没有恶意，难道是孙前辈的朋友？
正想着，他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两个人争执的声音，其中一个他非常耳熟。
秦白芷？
姜劲放缓脚步，往声音源头走去。
这里是内门弟子通往演武场的必经之地，此刻四处无人，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半柱香之前，会武就开始了，分数不够的人都起了一个大早，因此若不是姜劲变了地方休息，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出现。
“师妹，你何必这么固执？你天赋不如我，却能轻而易举得到上等心法，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而已，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付钦予苦口婆心地劝慰，然而秦白芷却一直冷着一张脸，将剑抱在胸口怒目而视。
“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不能突破超凡，你只有短短一百年的寿命，但若是能借助此次机会摸到超凡的道路，会给你的习武之途减少许多阻碍。”
“呵，我看是你为了自己成功，不择手段吧？如此拙劣的谎言，你也说得出口？”
被秦白芷一刺激，付钦予当即变了脸色。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牧……师傅的身份实力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他要是用强，你以为你反抗得了？”
秦白芷脸色一僵，付钦予满意地一挑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清楚，今天晚上，是师傅给你的最后期限。”
他走到秦白芷身后，贪婪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将佩剑拿在左手，迈步而出。
一出去，他就愣住了。
“……姜劲？”
愣神的秦白芷回过头，连忙转身走出，果然在路上看见了姜劲。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路过。”
姜劲说的是实话，但两个人并不知道他已经换了地方住，只当他是在撒谎。
“昨天表现不错，接下来继续努力。”
付钦予淡淡地瞥了姜劲一眼，不甚在意地从他身边走开。
“走吧，去演武场。”
秦白芷看着付钦予的身影片刻，抓着佩剑的手发白，但最终也没有对姜劲说一个字。
她冷淡的面容上，还留着刚才的苍白，姜劲和她走了一段路，还是没忍住说道：“付钦予和你说什么了？他师傅是谁？”
“你都听见了？”
姜劲摇头，“只听到最后几句。”
“哦。”
秦白芷淡淡应了一声，没打算继续说下去，姜劲等了许久，没听到下文，心里一空。
无论自己多努力，她还是如此冷淡。
“他师傅是牧修之。”秦白芷突然停下脚步，侧头说道。
牧修之？
想到牧修之在柳城对秦白芷的态度，姜劲敏锐地感觉到不好。
“他找你……”
“牧修之虽然辈分小，但天赋奇高，一直是门派里重点培养的内门弟子，只是自从他步入宗师巅峰后，武力一直无法精进，已经停滞了整整三十年，眼看着到了大限之日……”
只要没步入超凡，武者就不可能摆脱生死轮回，大多只有百年寿命，姜劲没想到牧修之竟然已经这么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