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可是人不敢出来,我也没敢让他过来,他们很冲动,真的要出人命的!”谭副州长还算有分寸。
“刘茂全的责任自然会追究,你做的很好!”霍启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前方黑压压的一群人,个个手里举着斧子,镐头,棍子,一个个义愤填膺。
人群中有人在讲话,霍启年看到那是矿务局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刘玉明,他正在试图稳住闹事者的情绪。“大家先回去好不好?赔偿金一分不会少!”
“谁要赔偿金?拿钱能换命吗?”下面一下子又炸锅了,有人干脆上前,想要把这矿务局集团公司董事长也一并给扔井里去吧!
霍启年皱眉,这个时候这样做思想工作,那本是在刺激他们,霍启年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谭副州长看着霍启年那原本深思的脸庞在骤然之间降温冷厉下来,不由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森冷,霍州长不怒还好,一怒就让人如履薄冰,恨不能以死谢罪。尤其他亲自下井,虽然外界不知道,但是班子成员都知道的,光是这份勇气无人可敌,何况人家还有背景?
“不能切身体会他们的悲恸,又怎么劝得住他们?!”冷冷的话语音调并不高,可是这样低沉而冷酷的噪音更让人后背发凉,尤其是对上霍启年那一张紧绷的面容,五官阴冷,双眸如霜,薄唇微微张启下,不言而喻的冷酷和犀利让人不敢直视。
“是!是!”头低的更低,谭副州长认命的挨训着。
霍启年提了喇叭,对韩简和周启云道:“我进去看看!”
“启年!”韩简叫住他低声道:“攻心!”
“知道!”霍启年点点头,朝人群走去。
霍州长亲自过问,太好了!谭副州长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是再次抬起目光,却发现光亮里已经不见了霍启年的身影,麻木的脸庞微微的杻动了一下,谭副州长看向前方,霍启年已经挤进了人群,再次感叹,这个霍州长,真是气势磅礴!
只见在嘈杂的争吵声中,霍启年沉声喊道:“请大家静一静,我是霍启年!十分理解大家的心情,我的心情跟你们一样沉痛,大家觉得难过,跟我霍启年说说!我以州长的名誉承诺,在不违背党纪国法的前提下,会尽可能的满足大家的要求!”
“我们只要求刘茂全死!让他陪葬!”
“对,就让他陪葬,让他老婆孩子陪葬!”
“让他这个吃人肉的人渣以死谢罪!”……
霍启年安静地听着大家义愤填膺的吼声,良久,霍启年才对着喇叭开口:“大家失去亲人的悲恸我霍启年感同身受,换做是我,也会悲愤。但我们没有剥夺人生命的权力,刘茂全的生死我霍启年真的做不了主。但是我可以保证,就这次事故给予大家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他的一番话,说的诚诚恳恳,让大家都很安静。
张玉成似乎感觉到了霍启年那凝重的眼神,吃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宽容,他是带头者,他站在霍启年面前,点头:“霍州长,你是第一个站出来说对此次事故负责的人!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们不闹,我们等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