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熬了整整一宿,脸色比病过一场的妇人还要难看,两人怕妇人醒来后担心,没等鸡鸣就起来了。
街上浓雾弥漫,但不是年前那种阴沉沉的黑烟,清凉的雾气中带着温润的气息,让父子两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等会就在院子外面等着我,我进去拿了药就出来,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娘病倒了,我们守了她一晚上,怕她病情反复,才过来问村长再讨要一副汤药,记住了没有?”
“爹,你放心,我都记着了,绝对不会出错的。”
父子两小声交谈着,把等会要演的戏又对了一遍说辞,两人都是衣衫不整,满脸疲惫,果然鸡鸣之后,起来走动的村民看到他们这样,都问了几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后,大多和刘家大婶类似的反应。
“你别太担心,村长专门去抓了汤药回来,而且药到病除。”
“村长家那边有神药,再吃一副,你娘子/娘亲一定好起来。”
“你去找村长,他家有药。”
……
青家父子两脸色本来就差,听到村民们都是这么说,脸色更差一些也没有引起怀疑,心里就冒出来同一个疑问——
难道大家都吃过村长家的汤药了?
好不容易到村长家了,大门紧闭,青家男人敲了敲门,是村长来开的门,听了他的来意之后,转身回去很快又取了一副草药交给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交代他怎么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