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
要程曦在这里,那绝对是已然惊呼出声然后小嘴开阖不停的叽叽喳喳了,只可惜程铮对这种病却是懵懂的:“孤……不曾听闻?”
“那便是不知了。”面对程铮还带着些迟疑的不明所以,许慕修却是用一副‘早知如此’、‘合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才对着程铮那已经隐有不满,但却是不好发作的的神情:“不瞒殿下,您未曾听闻这种病也是正常的,毕竟……若不是这病并不常见,那家父当年也委实难以瞒过众人,做出一副不求权力挂冠而去的样子。”
程铮:“……”
这话他算是听明白了。
也更能明白许慕修想要告诉自己的……不过就是许宣晚年那几乎是不明所以的遽然退出权力中心的举动,并非是因为他高风亮节,而全是身体支撑不住了,所以在倒下之前选择了先跑路?
程铮:“……”
——简直要颠覆他的认知了好吗?他也简直都需要缓缓才能重组自己临近崩溃的思绪了。
只,当那口气好容易缓过来了,在颠覆认知之余,程铮却又不承认这样做才是合乎认知……或者说是合乎逻辑的:至少能和今日许家兄弟俩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形象对应上。
许家,不会是,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人家!
……
…………
虽程铮并不认为自己会继承到皇帝的丧心病狂,但对一句老话他还是认可的: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即便这观点也不是没有过被推翻的例子,但总体还是适用的,对吧?
而,若是承认了这种‘适用’,那就许家兄弟今时在程铮面前展现出来的、于言行上不自觉强横和对权力近乎出于本能的占有欲望……也怎么看怎么看不出昔年的许宣会是一个在权利中心涤荡多年之后还能保持住‘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这般淡薄心思的人啊?
——也别说什么徐氏不就长偏了不若其父,程铮便再是觉得徐氏脑子有问题,也不敢就将这问题全然的归到徐氏的家教上:一来徐氏是女子,此时世人对男女的教导那可是有着根本上的区别的。二来徐氏和自己成婚之际尚且年幼,婚前还被韦皇后进行过一阵子密集的强横的‘教育’,三观和思想在这段时间内被强行掰歪也不是不可能啊?
但许家兄弟却是全然不适用于这两种状况的。
一来他们是儿子,尤其许家老大更是许宣的嫡长子,程铮相信许宣没事儿应该不会‘坑儿子’,二来,就算能力这种东西不定能‘子承父业’吧,但是性格偏向或者喜好什么的……家庭的影响应该还是蛮大的。
在确定了这两点之后,程铮也就不得不面对许宣给后世留下的形象——重点是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和他儿子眼下表现出来的行为对不上的尴尬了。
只好在……不,压根就不好的地儿在于这尴尬现在却是被许家两个儿子自己破解了:不是许宣留下的形象和他们的行为对不上,而是许宣留下的形象根本就是虚假的!
程铮:“……”
不成了,他感觉自己又要缓一缓了,因为他简直又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了好吗?
就深深的吸气,再重重的排出一口胸腔中的浊气,如此反复几轮之后,才有余力认为自己大抵还是应该将关注的重心放在这所谓的‘癌’上的:
这是什么病?应该是治不好的吧?不然许宣不会无故退出朝堂。
但,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为什么许宣生病的事儿并不为人……至少是并不大规模的为人所知,且还能在最后留下一个不贪恋权势的形象?不得不说这些事实本身能被隐瞒下来就已然是一种夸张了,就更别提许家人还在隐瞒之余尤有余力做别的布置了……果然还是因为这个病太偏门了?
程铮表示自己是有些不信的——即使他不知道这个‘癌’是什么,但他能怀疑并否定自己的医学知识,却是不敢怀疑并否定众大夫的医学知识,好吗?且那时候的许宣又是身处什么样的位置?甚至于皇帝的直接对口点太医院都可能全员上手为他服务的,好吗?!
于是,他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的心那是又彻底的偏回去了,本有些觉得这事儿的存在该是合乎逻辑的吧,但现在却又开始认定这事儿本身就违背逻辑了。
——也是变脸的很快了。
深有其父风范。喜欢[红楼]公主自救手册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红楼]公主自救手册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