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的这几个人前一天就被魔丸告知,今天将军和老一父子要出门。所以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都起的很早,收拾停当,等着魔丸一声令下好出发。
天色大亮的时候,魔丸如约而至。
老一父子牵来四匹马,每匹马都分别带着干粮,高头大马立在面前,低头对着只有三岁小丫头的魔丸不屑的打着响鼻,跺跺前蹄、抖了抖鬃毛。小一见状、先就没忍住“我带着你同骑一匹马吧,你坐在我前面,这样比较安全。余下多出来的那匹马可以驮着干粮和水,我们轮换带着你赶路,这样总有一匹马不用负重,跟在后面可以休息一下。”
魔丸没好气的说“真啰嗦……,就这样吧!”
蔡将军捏了捏儿子小肉包似的脸,没有把他弄醒,小肉包一个时辰前刚刚吃过奶,复又睡去了。将军又低低的跟妻子嘱咐了几句,就与老一父子齐齐上马,小一前面坐着太常引,与出来送行的人作别,然后出发。
太常引作为领路人,指挥着四匹马在路上飞驰。老一等因为不知道目的地、确切的位置,一路跟来只能留心记下所过之处:自从出了秦地的首府,至今都在一路向西向北进发,目前行进的路线似乎与去金州的方向重合,但无从确定目的地是不是在那附近。
一路上果真是遭遇了各种各样来路不明的人阻拦:人数不等,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山匪路霸、地痞流氓自不在话下,三个人齐齐动手,就能打的他们屁滚尿流溃不成军的落荒而逃。
三个男人就这样跟着住在太常引身体里的魔丸漫无目的朝前走,这一日来到了陇西郡上邽[guī]境内。四骑驰入一处山坳,两边山峦密林苍翠、夹着中间一条羊肠小道,微风吹动着密林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打从马匹飞驰进山,三人就留意到一些特殊的声响:风吹密林的沙沙声听起来似乎无异、可不由让人回想起上次,在从别苑回将军府时遭伏击的区域,倒是与此处有异曲同工之妙;两边山峦迭起、林木葱郁、夹着一条看似空无一人的道路,所不同的是从别苑出来的山路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驾齐驱,而这里却是名副其实的羊肠小道,果然更适合埋伏和伏击。
马队要拐过山坳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听到一声突兀的大喊:小丫头,快趴下!危险!此时正坐在老一身前马上的太常引只觉得倏一下自己的身体脱离马背,然后就被老一夹在腋下两个人像滚元宵一样滚到了草丛中,险险避过两旁密林中射出的冷箭。
将军和小一也都跳脱马身,小一运气飞身飘落在一棵大树的树顶,树林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将军则是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催马逃离,然后自己稳稳的落在羊肠小道的路中间,马儿们争先恐后的绕出山坳,朝前跑去。
将军喝问“来者何人?”
作为给他的回答,数十支冷箭朝着他扑面而来。将军抡起手中名曰狮子吼的传世宝刀耍成一圈光环,刀未出鞘,就挡住了这波射向他的箭雨。
将军大骂:“何方宵小,不仅暗箭伤人,还跟个三孙子似的,躲着不敢露面,缩头乌龟有本事给大爷我报上名来!”
将军此举意在打探敌人来路。看这群敌人发动袭击的路数跟半个月前伏击他们的那些人相同,是不是可以推断——他们效力于同一个主子!如果能够获得信息,才好顺藤摸瓜抓住幕后指使。
这些袭击者并不答话,而是手持弓箭从隐蔽的树丛中冒出头来,乌泱泱的有百八十人之巨!
蔡将军冷笑道“承蒙你家主子看得起,准备了这么些个死士供我们练手,还奉送这么多好箭,我是应该配你们多玩儿一会呢还是现在就照单全收呢?”